掃視了一圈,沒人敢上前搭話,容氏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那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不像某些人,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是嗎?司城靜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前世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難道還少嗎?
“主母都還沒發話呢,那麼,又是誰給你們的權力?”司城靜說道。
那管事並沒有把司城靜的話放在心上,她估摸著有容氏在,蘇夫人也不敢把她怎麼樣。況且今日之事,明顯是主院裏的醜事,蘇夫人可能並不想趟這趟渾水。
隻可惜她忽略了,如今的司城府,實際上已經歸司城靜掌管。
司城靜有逸郡王妃的身份,如若司城忠不是她爹,隻怕見麵後他都要給司城靜行禮問安,更可況是其他人。今日之事一碼歸一碼,且先治了這管事的大不敬之罪,殺雞儆猴也是好的。
“簡直目無禮法,來人,將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司城靜吩咐道。
容氏沒想到司城靜會如此做,怎麼說司城忠還在房間裏,司城靜怎麼會不顧司城忠的看法,就這麼自作主張了呢。
她當然不能容忍司城靜如此處置了管事,可上次司城忠已經默許了蘇夫人掌管府邸的權力,所以如今她隻得開口求司城忠。
“將軍,二小姐如此敷衍了事,想掩人耳目,怕是於理不服吧。”
司城靜根本不給容氏機會,她說道:“方才下人的話語中,明顯對爹大不敬。主子們的事豈是她一個做奴才的能隨意置喙的?爹和娘不在乎,我可不能坐視不理。傳出去更坐實了我娘管教不嚴之罪。”
“再說了,最重要的是外人會指責娘沒有好好打理府中事,這個罪責可不是由娘來擔當的。”
司城靜一句一句說道,將容氏的話堵在了嘴邊。
容氏聽到司城靜口口聲聲說下人衝撞了將軍,明裏暗裏都不好再辯護,不然司城忠會遷怒在她身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她沒有忘記今天的主要目的,她今日布下這個局,就是想讓司城靜顏麵盡失,好為姝兒進逸郡王府鋪路。
容氏繼續說道:“方才下人是沒大沒小,可這個賤丫頭勾引將軍是真,夫人難道就不打算處理了嗎?”
蘇夫人一直都在權衡,要怎麼做才既能顧及了司城忠的威嚴,又能護著司城靜的清譽。因為宮裏的人還在,若是沒處理好的話,靜兒嫁過去以後都會抬不起頭。
好不容易才開始掌管府中事宜,這次的事又及其棘手,畢竟蘇夫人不想駁了司城忠的麵子,怎麼說司城忠都是她的天,所以她剛剛一直都保持沉默。
從小生在重臣之家的蘇夫人,很懂得司城忠此刻的心思,現在不管是誰出來處理,都會觸了他的逆鱗,司城忠都會遷怒。
司城靜說道:“今日之事確有蹊蹺,我爹不是這樣的人,不過當務之急不是查清真相,而是管好府裏人的嘴。素錦的身份也特殊,我原本打算帶她進逸郡王府的,現在看來要另作打算了。”
容氏哪肯這麼容易就讓司城靜蒙混了過去,她說道:“此事若不查清楚,恐怕難以服眾。難不成夫人打理府裏,就是這種方式嗎?”
司城靜怒目看了一眼容氏,看來她今日是鐵了心要為難她了。那就讓容氏看看她的鐵血手腕!
“很快就過年了,爹這一年在皇上心中都是勤勤懇懇的模樣,若是到最後傳出了這樣的事,隻怕會影響爹的仕途。多謝容姨娘的話提醒了我,草草了事怕是解決不了,要是讓有心之人逮著機會以訛傳訛,那就更麻煩了。”
司城靜轉頭看著素錦說道:“其實今日之事,可大可小,爹寵幸一個丫頭並非不可,如今哪個文臣武將不是三妻四妾。這樣說來,方才那位下人明顯才更是居心叵測,想毀了爹的名聲。這樣的人是堅決不能輕縱的。”
她的眼神裏,傳遞是一種讓素錦安心的訊息。素錦服侍她多年,當然一眼就看懂了。
容氏聽了她的話,急切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看來容氏還是很了解她的嘛,才幾句話而已,就知道她要動手了。
“來人,雜役房的管事以上犯下,還在背後議論當家主母,拖出去割了舌頭,有她做樣子,看以後府裏誰還敢亂說話。”司城靜一字一句的吩咐道。
見下人都猶豫著不動,司城忠開口說道:“現如今夫人掌管府裏,二小姐協理,都聽她的吩咐吧。”
他現在都不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方才本來隻有蘇夫人在房裏的,原本還可以不漏痕跡的處理,要不是容氏恰巧來請安,事情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