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忠說道:“沒事最好,再過幾日就是大婚,要真有什麼事又豈是司城府能承擔得起的。”
司城靜在思索,今夜之事來得蹊蹺,司城忠今夜好不容易留宿清風居,恰巧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難不成是衝著司城忠來的?可他又直奔自己的房間,倒不像是想對司城忠下手,難道今夜真的隻是個巧合。
可司城靜怎麼也想不明白,他這麼大張旗鼓的行刺自己,卻又這麼倉皇而逃,可見並不是蓄謀已久的,亦或者說,那黑衣人隻是想虛張聲勢,其目的是想讓司城忠對清風居起厭惡之心,但也是奇了怪了,阿汐和劍一為何絲毫都沒有發覺。
當務之急便是安撫好司城忠的情緒,不管那黑衣人是怎樣的動機,左右都是想讓清風居陷入不義之地,此刻千萬不能讓司城忠遷怒才對。
“好在爹今日留在清風居,那黑衣人才對我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您且先去歇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我會吩咐好下人看守院落,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司城靜跪在司城忠麵前說道。
司城忠見司城靜都這樣保證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得依照司城靜之言,但這麼好的機會,司城忠是不會放過的,他對司城靜說道:“爹都沒事,隻是讓女兒受委屈了。”
“爹多想了,女兒沒事,夜深了,您早些歇息吧。”
司城忠終是不放心司城靜一個人在這兒,他親自調派了人手看守院落,這才回去歇息。
“素錦,送爹和娘回房間。”司城靜自然的吩咐道。
素錦趕緊上前扶住蘇夫人,和小梨一道送走了蘇夫人。
司城靜這才察覺,方才太亂,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素錦是何時過來的,今夜是紫娟守夜,素錦應該在她自己的房間休息才是,即便是過來了也應該要向她稟告,可方才她並未聽到素錦的聲音。
待眾人都散去了,司城靜這才回到房間,小福子死活不肯走,說是不放心她的安危,非要守在她門口才行。
司城靜也沒有製止她,左右她今夜也被嚇著了,有小福子在外麵守著,她也才能安寢。
其實,方才不光房間外麵圍滿了人,司城靜的房頂,阿汐和劍一跪在慕容辰跟前,大氣都不敢出。
慕容辰一接到阿汐的飛鴿傳書,就立馬飛奔了過來,他沒想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司城靜竟然差點被人暗殺!
一路過來,慕容辰的心情旁人根本無法理解,他再一次體會到了當初知道顏陌失蹤後的那種心情,心急如焚卻又鞭長莫及,隻怕等他趕到司城靜已經出事。他恨自己為何沒有時時刻刻陪在司城靜身邊,若是這次司城靜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會殺了天下人來泄恨。
阿汐感受到了自家主子強烈的怒氣,自然不敢說話,方才司城府裏的將軍和夫人都在,他們沒機會下去,現在,阿汐隻求司城靜能感應到他的求援,趕緊出來解救他們吧。
“我派你們來保護她的安危,怎麼,你們就是這麼執行任務的?”慕容辰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說道。
“回主子,是我們的失誤,但憑主子責罰!”劍一不怕死的說道。
“這當然是你們的疏忽,阿汐被人迷倒了,你又跑哪裏去了,司城府裏還不夠你待嗎?”慕容辰冷冷的問道。
“劍一!”阿汐斥責道。
“主子,劍一去找顏主子了,所以方才不在,主子要殺要剮便是。”
慕容辰看著跪在他麵前,挺直了身板的劍一,慢慢的上前走了一步,停在了劍一的跟前。
“主子,是我同意劍一去了的,今日之事都是我的責任,但憑主子責罰!”阿汐替劍一求情道。
“是不是你覺得顏主子不在,我就不敢懲罰你?暗月樓的梅花烙,也很久沒人動過了吧。”慕容辰不緊不慢的說道。
“主子!”阿汐驚呼。
梅花烙,是顏主子發明的,暗月樓專門懲罰叛徒的一種刑法,名字雖然很唯美,可手段卻是很殘酷。猶如古籍裏的蛇蠍美人一般,外麵有多美,其實質就有多殘忍。
阿汐一個不小心,踩碎了屋頂上的一片瓦片,透出來點點燭光,慕容辰飛過來的眼光,簡直想即刻殺死他一樣。
看到蘇夫人和司城忠離去,慕容辰現在也顧不上其他,縱身一躍跳下了屋簷。
不想敲門,慕容辰直接推了門進去,他已經擔心了太久,現在隻想早點見到司城靜,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慕容辰知道,即便她受了傷,應該也會瞞著吧,她是不會讓司城忠有責備蘇夫人的機會的,隻要司城靜安好,司城忠就沒有多大的理由來責罰清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