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托尼匆匆走了進來,眼中有著一絲驚異:“少夫人她……不用攔下來嗎?”
“不用。”榮子謙平靜地說道:“她會回來的。”
正是因為有著這個自信,榮子謙才可以這麼淡定地坐在這裏。夏晴天母親留下的項鏈還在他的手中,夏雲海的骨灰也還在放在半山別墅,夏晴天不可能就這麼離開。
她現在,無非是想要出去逛逛罷了。想起夏晴天方才死灰的目光,榮子謙隱隱地有些觸動。
其實,他會不會是誤會夏晴天了?剛剛處在暴怒狀態,他沒有注意到,夏晴天的身上沒有一絲可疑的痕跡。後來冷靜下來,他倒是隱隱覺得,夏晴天說的話可能是真的,她和南宮瑾,或許真的沒有發生關係。
再這樣回想起來,南宮瑾似乎也是這麼說的,不過那時候他被怒氣衝暈了頭腦,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可事實上,南宮瑾這個男人風流歸風流,可卻是從來不說謊的。他說沒有發生,恐怕多半是真的。
想到這裏,榮子謙就有些微微尷尬了起來,如果夏晴天和南宮瑾真的沒什麼,這一次,他很顯然是誤會了這個女人。
既然如此,讓她出去逛逛也好。
不可能猜到榮子謙的想法,托尼的眼中隱隱有著一絲不安,讓少夫人就這麼混混沌沌的出去,真的好嗎?
不過既然榮子謙說不用管,托尼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他點了點頭,十分平靜地退了下去。
在榮子謙的默許之下,夏晴天這一路,竟然十分順利地走了出去。
夏晴天恍恍惚惚地看了看天空,今天天氣晴朗,是一個難得的好日子。
夏晴天彎了彎嘴角,下一瞬間,卻突然有淚水奪眶而出。夏晴天沒有拭去臉上的淚水,任由它不斷地流淌著,腳步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仿佛一台永遠不知道疲倦的機器。
無邊的絕望侵襲著夏晴天,她的心中始終處在無邊的黑暗中,久久無法尋到救贖。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了多遠,突然,一輛車開到了夏晴天的身邊。
車窗搖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晴天?”
黑暗透過一個小小的縫隙,似乎照耀進了一抹陽光,夏晴天抬起頭,當看見那個熟悉的人時,淚水頓時更加急迫了起來。
她終於相信,原來陸學長真的是她的保護神。這個男人,為什麼每一次都能出現在她最無助,最傷心的時候?
“晴天,你怎麼了!”陸澤西下車,眼中滿滿的都是慌亂。
就算以前夏雲海爛賭,夏晴天被同學們嘲諷孤立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哭的這麼傷心過啊!
到底是誰,讓他心中最珍貴的寶貝,哭泣成了如今的樣子。
陸澤西心痛地伸出手,溫柔地擦去夏晴天的淚水:“晴天,你不要哭,有什麼事情,都和學長說。”
夏晴天沒有說話,她淚眼朦朧地看著麵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心中的委屈和悲傷仿佛一瞬間都被激發了出來。她突然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哭的淋漓精致,哭的撕心裂肺。
陸澤西的心伴隨著夏晴天的痛苦,早已經疼痛萬分。他沒有過多猶豫,直接讓夏晴天先上了車。
此刻夏晴天的心中,陸澤西已經成了最親切的存在,她沒有一絲抗拒,直接上了陸澤西的車子。
陸澤西總能給她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呆在陸澤西的身邊,夏晴天的心奇異地有些寧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眼淚終於慢慢停止了下來。
“擦擦臉,小花貓。”陸澤西微笑著遞過紙巾。
剛剛發泄了一通,現在的夏晴天勉強恢複了一些知覺,她接過陸澤西遞過來的紙巾,隱隱還有些不好意思:“陸學長,對不起,又讓你看笑話了。”
陸澤西搖了搖頭:“怎麼會。”
他的目光仿佛溫暖的陽光,柔和地將夏晴天籠罩了起來。
夏晴天心中溫暖,用力的擦幹了淚水。她本來已經絕望,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再也沒有關心她的人,可是現在,她卻以一種奇跡般的方式遇到了陸澤西。
她知道,陸學長始終是關心著她的,始終是對她好的。這樣一個事實,令夏晴天的心中終究還是出現了一絲光明。
“陸學長,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晴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夏晴天和陸澤西麵麵相覷了一會兒,不由相視一笑了起來。
“我新買的別墅,就在這裏附近。”陸澤西率先微笑地解釋了起來。
這個區域是著名的富人區,s市中的頂級富豪大多都在著附近購置了一個別墅。陸澤西在經紀人的介紹下,也新入手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