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離說:“孟總真是可憐,連報複一個人都要自我犧牲,親自上陣,你這麼自我犧牲的睡一個你心裏從來就覺得不幹淨的女人,這麼努力的膈應著自己,也真是祖國大地上的一朵盛放鮮豔的奇葩!”
孟其琛瞳孔驟然一縮,捏住秦妙離的下巴使的力氣更大,秦妙離卻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睛裏都是淚:“孟其琛,像你這樣喜怒無常又有暴力傾向的男人,哪裏值得我喜歡了?你說我不幹淨,你又幹淨到了哪裏去,在我心裏,你就是個二手貨而已!”
孟其琛的眸子裏有種狂風暴雨來臨前的暴戾,秦妙離卻無所畏懼,倔強的慘然一笑,繼續說:“你在我這裏逞凶鬥狠,在顧思寧跟前卻根本就是個軟蛋,你有本事搞定她啊,上她啊,和她結婚啊!哈哈,可是孟其琛,你根本就是個連顧思寧的床都爬不上去的軟蛋!”
孟其琛臉部的線條僵硬無比,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他狠狠的放開秦妙離倔強的下巴,頭偏向一側,一言不發。
孟其琛沉默著,空氣卻壓抑的慌,他此時此刻才意識到他剛剛又說錯了話,他隻要一想起她深情的望著季玉碎,他的心便疼的無法控製自己!他在她麵前總是容易說出這種不受控製的話,繼而傷害了她,傷害了他們兩個之間好不容易好轉了的感情。
不,其實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她的心裏從未有過他,而他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已經情根深種。
秦妙離憂傷的看著飛機外,她忽然就想到泰戈爾的詩: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她的心情沉鬱,其實剛才那些傷人的話她本是不想說的,剛才被孟其琛逼急了,說的全是口是心非的話,現在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
隻是幸好她們吵架,她才知道,孟其琛從來愛的不是她。
她想著想著,肚子忽然劇烈的疼痛起來,腹部像是有個攪拌機一樣攪的她渾身都抽的疼,隻是一瞬間,她身上全數出了一層冷汗。
她努力的按著肚子,可是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肚子反而疼的更加厲害!她身在B超室,自然對各種急腹症特別的熟悉,她害怕是闌尾炎,用疼的顫抖的手狠狠的按壓她的麥氏點,一點也不疼。
她的心裏忽然很害怕,難道是胰腺炎?胰腺炎可是很厲害的疾病!
秦妙離虛弱的喚了一聲正在看飛機外風景的孟其琛,孟其琛轉過頭,便看見秦妙離的臉上出了一層汗,臉色煞白的要命!
他的心瞬間慌亂的不可思議,語氣有些淩亂的問:“你怎麼了?”
秦妙離捂著肚子,用疼的發抖的聲音虛弱的擠出一段完整的話:“可能是急性胰腺炎,或者是泌尿係結石,也可能是流產。”
孟其琛焦急的衝著機長大喊:“轉頭,去燕華醫院!”
孟其琛見她虛弱又痛苦的樣子,恨不得此時這麼痛苦的人是他!他想要抱抱秦妙離,給她力量,秦妙離卻虛弱的拒絕:“別碰我。”
孟其琛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是嫌棄我是二手貨,惡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