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是一場孽緣。
秦妙離不再回應孟其琛,她在這裏也待不下去了,和譚亦瑾告別之後,秦妙離和謝書鶴一起離開,孟其琛跟在身後。
何必再多說呢?她和孟其琛之間早已經不用多說什麼。
秦妙離決絕的和謝書鶴去往謝書鶴別墅的方位,留下孟其琛一個人站在熱鬧的街道上,看著他們兩人成雙成對的離開。
這個大年三十真的好冷,這是孟其琛最切身的感受。
或許是為了應景,或許孟其琛的傷心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天空中居然飄起了雪花,雪花如同鵝毛一般漂浮在空中,孟其琛安靜的站在這一片雪中,感受著雪花帶給他的涼意。
孟其琛病了,他病的很嚴重,整個人灰灰沉沉的,但是卻不肯吃下一顆藥,也不願意去醫院,即使趙青川來過,也沒有辦法讓他吃下去一顆藥。
孟其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渴的時候他也不願意喝一口水,餓的時候也不願意吃一口飯,他整個人腦子都是暈暈乎乎的,他似乎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
顧思寧對於這樣的孟其琛,心裏是急躁的,雖然他想要和他離婚,可是他畢竟是她愛了很多年的人啊!
“阿琛,你吃點藥好不好?”顧思寧柔聲說到,她見不得孟其琛這麼虛弱的躺在床上,他一向是生龍活虎的,何曾這樣過。
孟其琛舌幹口燥的根本不想說話,他知道自己一點也不舒服,可是,他這陣子的想法的確是既然秦妙離要和他分開,他還不如死去了的好。
趙青川將體溫計拿起來放在孟其琛的耳朵裏,頗有些急躁的說:“42度,他在這麼燒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孟其琛喉嚨一直發癢,他不斷的咳嗽著,那種揪心的咳嗽,就像是能將心髒咳出來一般,他總覺得喉嚨有股難受,劇烈的咳嗽著,不料想,咳出來的痰液居然是鐵鏽色的。
顧思寧幾乎被眼前看到的驚呆了,她恐懼的問:“青川,他的痰顏色好奇怪,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趙青川搖頭:“他因為發燒咳嗽,現在已經傷及肺髒了,若是還不治療,恐怕對肺髒不好”
聽到這裏,顧思寧幾乎是當機立斷:“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因為秦妙離嗎,那好,我去找她。”
孟其琛早已經燒的暈暈乎乎的,聽見顧思寧的話,他的終於發出如砂紙打磨過的沙啞的聲音:“不要去找她。”
“不要去找她?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你這樣死嗎?不找她可以,你現在就喝藥,打針。”顧思柔堅決的說,她的心裏現在是酸的,秦妙離對他就那麼重要嗎?
孟其琛沉默了,他根本不想打針吃藥,他對人生很消極,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繼續反抗什麼,便已經暈了過去。
顧思寧心疼的如同針紮一般,她說:“現在給他打針,我去找秦妙離。”
秦妙離正在吃飯的時候,謝書鶴家的傭人朝著她走了過來:“有一位姓顧的女士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