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讓人動容的瞬間,誰能想到一個傻子在十幾年後,光憑稱呼就能認出自己的妹妹來。而且看到自己妹妹哭了的時候,那溫柔的眼神,真的是太揪心了。
小雪抹了抹眼淚,蹲在小英哥對麵:“你爸爸呢?”
“爸爸去外麵了,很久才回來一次,我都想他了。”小英哥有些委屈的扣著手。
小雪的表情好看了很多:“最近一次回來是什麼時候啊?”
“我不知道,我不會算,反正那個聲音響了那麼多次了!”他指著後麵的一堵牆。
我們馬上看了過去,牆壁上有橫線有圓圈,看樣子圓圈代表小雪姑父回來的日子,橫線應該是不在的日子,這樣數起來也有70多根橫線了,更恐怖的是,已經有一堵牆被這些橫線和圓圈給畫滿了。
“一根橫線是一天吧?那就快三個月了,是蠻久的。”布中堯說道。
“回來一次不容易,交通不方便,外麵打工要休息也困難。”我說道。
小雪摸了摸牆壁上的劃痕,轉頭看著小英哥:“你剛剛說的那個聲音是什麼聲音?雞鳴嗎?”
“雞都被吃了!”小英哥立馬解釋道。
布中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和月寒齊刷刷的轉頭看著他,他立馬用手捂著嘴巴退到了一邊。
小雪也是有些不高興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問道:“那是什麼聲音啊?”
“咕咕……咕咕……”小英哥惟妙惟肖的模仿了起來。
“這是什麼聲音?”我有些好奇。
月寒也搖了搖頭。
小雪也是眉頭緊皺的站了起來:“難道是什麼動物?”
“咕咕的叫……我隻知道我餓的時候肚子會這樣。”布中堯說道。
這個笑話有點冷,我們都沒理他。
說道咕咕的聲音,有的鳥類應該有這樣的聲音,但是什麼鳥會那麼準時每次都讓小英哥聽到呢,還一天一次……
“都是什麼時候聽到呢?”小雪問道。
“天黑的時候,很黑的時候!”小英哥一臉認真。
“你說這橫線會不會不是一天一次啊……”我還是問了出來。
小雪轉頭看著我:“這好辦,待會問問姑姑就知道了。”
我們又和小英哥聊了很久,不過確實也沒問出個啥,反正目前為止對於雙魚玉佩還沒有一點線索。
過了沒多久,小雪她姑姑開始上菜了,大概是難得有人來,我看到飯碗和筷子都是新拆的的,應該是存了很久的。
小雪姑姑的手藝還真不錯,雖然都是些很簡單的菜,但是很好吃,比外麵很多地方的吃起來美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惜現在不能放小飛出來,不然不知道怎麼解釋,看晚上找個機會讓他自己來偷吃吧。
“怎麼想到回來看姑姑啊?”小雪姑姑滿臉笑容的問道。
小雪也笑著回答:“你是我唯一的親人,這麼多年都沒回來,主要是怕因為我回來給你製造麻煩,可是現在……”
“現在那些人還是這樣是吧?”姑姑看上去有些生氣:“你姑父去外地工作了這麼多年,見了大城市也給我說了很多見聞。像咋們村那些人都事一群思想封閉的傻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都是最醜陋的人,欺負弱者,冤枉無辜,天天活在因為自己的無知構建的自我意識裏!”
姑姑說的義憤填膺,看得出來,這些年沒有少受苦。
“姑父出去工作……多久回來一次啊?”我插話問道。
“這個不好說,做建築工人,有的時候呢半年回來一次,有的時候半年回來好幾次,還是要看有沒有活。”姑姑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次多久沒回來了啊?”
“多久啊?”姑姑慢慢的咀嚼著口中的菜:“應該兩個多月了吧……”
兩個多月,也就是說60到90天之間,那小英哥的橫線也在這個範圍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