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寒的手機關的靜音,在病床旁邊的桌子上麵嗡嗡的振動著。
手機屏幕明明滅滅。
莫曉曉在一片柔光中醒來。
當時的司禦寒正坐著椅子趴在病床上麵,從莫曉曉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頭頂的發旋。
時光似乎也因此變得靜止。
莫曉曉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司禦寒淺眠,很快就醒來了。
他醒來的時候眼睛迷蒙著,臉隔著棉被壓出了紅紅的印子,頭發也是亂蓬蓬的,完全沒了平日裏那個呼風喚雨的司禦寒應該有的樣子,但是他這副樣子,被陽光籠罩著,反而可愛的不像話,像極了高中或者大學時候陽光帥氣的學長,莫曉曉的唇角也因此不自覺的彎起來。
“早安。”莫曉曉對他說,聲音很輕很輕。
司禦寒輕輕抿了抿唇。
床邊櫃子上的手機屏幕完全歸於黑暗。
啊哦,又錯過了。
不過當下似乎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
司禦寒也不管自己現如今是什麼樣子了,他知道並不好看,但是他還是直起身子,向前挪動了兩步,有些恍惚的彎腰將莫曉曉抱進懷裏,抱的緊緊的,附到她的耳邊對她說:“早安。”
聲音低沉而好聽。
司禦寒做了一個噩夢。
夢境重重疊疊,他一晚上都沒有睡的安穩。
所幸隻不過是一場夢。
“你昨天晚上暈倒了,”司禦寒聲音有些沙啞,稍稍清了清嗓子才是解釋道:“曉曉,你太累了,醫生說你體弱,情緒還這樣不穩定,要是長久下去,不僅是你自己,對孩子也是不好的。”
他隻是這樣陳述,莫曉曉就頗有些自責的回答道:“對不起,我,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會好好克製自己保護寶寶的。”
“別亂想,”司禦寒被她這副緊張的樣子給逗到,稍稍有了些笑意,所以說他的莫曉曉啊,縱然經曆了這麼多莫須有的中傷和詆毀,也仍舊能保持初心,還是以前那副靈動跳脫的樣子。
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像是莫曉曉這種生在世俗中卻能不沾染世俗的人,司禦寒又偏偏見慣了世俗,自然是恨不得捧在手心裏放在心尖上,好好珍惜才對。
“如果說是責備你的話,我也隻能責備你,沒有好好照顧你自己了。”司禦寒修長好看的手指伸出來,緩緩捏了捏她可愛嬌俏的耳垂輕聲說道。
“傻瓜。”
他的聲音那樣溫柔,莫曉曉隻覺得整個人都猶如鑽進了大大的甜甜的棉花裏麵,柔軟的不真實了。
兩個人又不嫌煩的粘膩纏綿了一會兒,在晨光中接吻,輕輕的舔舐都猶如對待這個世界上最為珍重不過的寶物,像是古老的相濡以沫的誓言。
浪漫的早安吻結束之後,莫曉曉附在司禦寒的肩頭,細細的喘息著,頭腦一片空白,果然一孕傻三年什麼的,這種形容真是再準確不過了。
過了好一會兒莫曉曉才算是恍惚的想起來正經事,整個人的聲音又忽然變得緊張起來:“啊,爸爸,爸爸他……他怎麼樣了?”
莫曉曉問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幾乎是小心翼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