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被戴文操縱著,在戴文或輕或重的動作裏麵,發出或柔軟或急促的聲音來。
像是可憐巴巴的浮木,被大大的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海潮包圍著,隻能被動的隨著海潮上上下下一樣。
兩次之後遲早早的意識終於逐漸清明起來。
她窩在戴文的懷抱裏麵,小小的喘著氣,身子起伏出漂亮的弧度來。
“喔……戴……戴文……我不行了……”
遲早早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有氣無力的求饒著。
聲音都像是在水裏浸泡過一樣。
“不行了?”
戴文的聲音裏麵似乎帶了些笑意,稍稍傾下身子,湊到遲早早的耳邊輕而且緩慢的問她:“剛剛是誰一直要啊要啊的,要個不停?”
“我……我真的不行了……好累……戴文……休息一下……我們回家吧……好不好?”
回家?
回家當然好了,戴文想,畢竟這種地方也狹窄舒展不開,做不了什麼大動作,對吧?
回家什麼的,最好不過了。
“好。”
於是戴文輕輕勾唇,當即彎著眉眼附和到。
彼時的遲早早還窩在自己的副駕駛座位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籲著氣,整個人濕漉漉的,被動的柔軟的接受著來自戴文的事後清理。
“乖。”
戴文傾下身子吻她,憐惜又寵溺。
夜還很長。
……
至於這個時候的另外一邊。
霍家。
小兩口的臥室裏麵隻有床頭昏暗的燈光亮著,橙黃色的溫暖的籠罩著。
杜拉拉整個人都窩在霍青銘懷裏,不斷調整著舒服的睡覺姿勢,過了好一會兒才調整過來,滿意的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活像一隻還沒有長全牙齒的奶貓。
霍青銘不動聲色的收了收自己的手臂。
“睡吧,晚安啦。”
杜拉拉的聲音甜美,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老公。”
霍青銘的心底泛起細小的漣漪。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口。
人的一生啊,生老病死,愛恨情長,沒有什麼東西能完整的占據全部,也沒有什麼愛情勢必需要等價的東西陪葬不可。
“拉拉,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會支持你的。”
“啊?什麼?”
杜拉拉早就把今晚餐桌上的事情給忘的一幹二淨了,所以當下霍青銘這樣提起來,她還沒有搞清楚霍青銘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如果你覺得你現在並不想因為這些事情放棄工作的話,我支持你,我知道杜氏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我也清楚你對杜氏付出了多久。”
啊哦,他在想這些,餐桌上父親那麼直接的回絕了自己,他還在認認真真的糾結這件事情呀。
真是,有些笨拙的可愛。
杜拉拉知道他還會繼續說下去,於是隻是腦內風暴了一下,沒有應聲,安安靜靜的等待著霍青銘接下來的話。
“我剛剛仔細的想了這件事情,其實我如果站在你的角度,將心比心,讓我為了家庭為了生活,立馬放棄我的速滑和我的比賽,說實話,我辦不到,人們總歸有那麼些追逐並心甘情願付出愛意的東西,誰都一樣,我也不能自私自利的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