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著幾縷淡淡陽光的味道,安以沫與葉天歌坐在小車裏,她答應了假扮他妻子的請求,也為他公司現在艱難的處境頗為堪憂。
"怎麼?你在害怕?"葉天歌握著安以沫直冒汗的手心,笑問。
他一身新郎官的白色西服,濃眉傲挺,黑眸犀利,襯著麥色皮膚,笑起來壞壞的。
今天是他們倆大婚的好日子,其實有些像鬧劇,就在昨天,他還在讓她幫忙做自己的假妻子,今天就結婚了。
他無奈地深歎一口氣,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但也從未想過自己的婚姻會這樣草率。
安以沫緊緊咬住下唇,忙搖了搖頭。
她努力提醒自己這隻是一場假婚禮,不會有結婚證,更不會夾雜任何感情,自己千萬不要想多了才好!
可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很平庸的小女人,她認為再強大的女人也不能免俗--從小便受韓國、台灣的泡沫劇蠱惑,骨子裏對帥氣多金又體貼的男人有著不可抗拒的喜歡。再看看葉天歌,他本就是自己小時候幻想過的丈夫對象,又如此一表人才,現在自己為他首次穿上婚紗,以妻子的身份坐在他身旁,又怎麼會不去幻想今後的幸福生活呢?
安以沫呀安以沫!
你還是不要犯傻了吧!
他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大頭哥哥了,他現在是葉天歌,是葉氏集團的董事長!
她一再這樣告誡自己,卻揮散不去心頭那小小點點的希冀。
"傻瓜,唇彩都被你吃到肚子裏去了。"葉天歌說著,掏出口袋裏的一塊小方巾,在安以沫的嘴角旁擦了擦,卻忘記自己此時別樣的溫柔是對著一個可以稱之為陌生的女人。
安以沫的眼睛快速眨了好幾下,她深呼一口氣,看見自己的胸口伏了上來,從這個角度自上而下望著,明顯可以看見自己藏在抹胸下的乳溝,雖然不深,但已經夠她臉紅好一陣子了!
她不由地暗看了眼葉天歌,他正直勾勾地望住自己胸前,婚紗上的蕾絲白花在自己的挺胸下顯得格外凸出,就像是兩座挺拔聳立的山峰。她迅速將氣吐出去,人也往旁邊挪了一屁股。可這樣做依舊止不住渾身狂湧的燥熱感,她忙將車窗按下來,轉頭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
葉天歌望著安以沫的後腦勺,明白過來她的反常後,頓時心情大好。仿佛公司裏那攤子爛事情也變得不重要了,眼下這一刻,他想做的便是:逗安以沫害羞!
"別開窗,將妝吹花了就不是漂亮的新娘子了。"葉天歌說著,上半身越過安以沫的身體,單手自她的腰間伸過去,將車窗按上來。
抬眼,與安以沫隻隔分毫的距離。
噗通。
噗通!
安以沫臉紅發燙,心跳加速,攥緊雙手老實巴交地放在身後,身子緊緊地向後靠著,一雙水瞳凝視著葉天歌的臉,有很騷亂的什麼在四處流竄。
眼見他越來越向自己湊近的臉,安以沫的腦子裏炸開了鍋。
他要幹什麼?
幹嘛要將唇湊過來?
他離她好近,近到呼吸著他的呼吸,隻感覺眼皮變得沉重,她好困,眼皮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合上了。
葉天歌望著安以沫,嘴角勾起一抹放肆邪魅的笑容。
是該說她太單純還是該說她想太多呢?
僅僅隻是這樣就投降讓自己吻了?
她沒有他想象中的好玩,卻讓他收獲了意想不到的滿足與快意。
他遲疑著,覺得有些美好還是讓她一直美好著罷!
葉天歌剛欲抽回身子,車子忽然來了個急刹車,他下意識護住安以沫的頭部,她老老實實地待在他懷裏,那兩瓣溫熱的唇在他的頸口深處碰了碰,落下點點紅唇印跡。
乍一看去,就像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
"怎麼了?"葉天歌未鬆開安以沫,而是對坐在前排的司機低怒道。
"前麵出了一場交通事故。"司機回。
葉天歌擰眉,望向前方的道路,有輛運送水泥的車與一輛小車相撞,從這個距離可以看見小車的車前都被撞癟了。
他未管與自己不相幹的閑事,眼神落在安以沫身上,她隻是頭發亂了些,並無大礙。
司機按喇叭的聲音拉回了葉天歌的注意力,車前的路隻怕是還得等一會兒,車後的路也被開上來的車堵住了,這真叫是無路可走啊!
"給司儀打電話說一聲,我們這兒估計要遲一會兒,讓他們招呼好到場的賓客。"葉天歌吩咐。
安以沫看著他,做起事來的他與以往有很大的不同,睿智冷靜、不慌不忙,還有條理,就連麵上的表情都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