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安以沫的聲音雖小,語氣卻堅決。
剛才,她像是被人捉奸一般的,哪裏還有膽子再麵對葉天歌?
"你點燃我的火就想這麼跑了?"葉天歌不懷好意地笑,還不忘加一句威脅的話:"你不怕我馬上到你房裏來將你給辦了!""我才不怕呢!"電話那頭的安以沫喜滋滋笑出聲,聽得出來她極力忍住的喜悅,"我大可以喊你爸把你抓回去!"葉天歌跟著笑,心想:這安以沫果然不是個好欺負的人!
他愜意地伸長了腿躺在床上,望著自己還未變乖的碩大,淺歎一口氣,"那你要我今晚怎麼過?""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唄!難道你一晚上少了女人就不能睡覺?"安以沫好笑地反駁。
"以沫。"葉天歌忽然變得認真起來,聽得她"嗯"了一聲,他繼續道:"我爸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告訴我,我怕你出事。"聲音低沉渾厚,醇厚的嗓音若美酒,飽滿的關心誘哄著她說出實情。
"放心啦!"略微思量了下,安以沫決定還是暫且瞞住葉天歌,不想讓他再為自己的事情操心,"如果到我應付不了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好不好?今晚就別瞎想別的了,時候不早了,快睡吧,我不跟你講電話了,怕把我媽吵醒。""老婆,你得親我一下。"葉天歌一改稱呼,彎出個俊魅無比的笑容。
安以沫忙害羞道:"別瞎喊!我還不是!"
"怎麼?你想反悔?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將生米煮成熟飯!"葉天歌加強語調狠狠一句。
"好吧!在未來呢,我或許會做你老婆,但是現在,我還隻想做你的女朋友。"安以沫歡笑著,還不待葉天歌說話,繼續道:"我從小就覺得,如果初夜能在新婚之夜那天給自己的老公是最好不過的事情,所以,我要你先追我幾個月,等到我答應做你真正的妻子了,我才將自己當禮物送上!""難不成你現在還是處女?"葉天歌玩笑一句,他以為安以沫與喬誌懿在一起過,時間也不算短,怎麼也會有過床上經驗吧?
"葉天歌,就衝你這句懷疑的話我都不想理你,就這樣,晚安!"安以沫說著,氣鼓鼓地掛掉電話,心裏頭,卻控製不住地溢出甜蜜來。
隻是這份幸福來得太突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心很空,很怕自己抓不住這份過於完美且奢華的幸福。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葉天歌竟不覺得憤怒,也沒有絲毫不爽,心下反而越加甜蜜起來,臉上綻出個粲然的笑--為自己獨到的眼光驕傲,也為安以沫的潔身自好而感動。
屬於她的那份美好,那份自然,那份純粹,他願意為她守護那個完美的美麗!
隻是,父親到底找她談了什麼,她為什麼就不願意告訴自己?
不行,他不放心,等逮到機會了,一定得讓她將事情和盤托出!
葉天歌把玩著手機,他遠遠沒想到,在接下來的生活中,父親會給他出一個那麼大的難題。害他獨自茫然的站在十字路口,這邊走一段,那邊又走一段,直到走到最後,完全迷失……白天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的不願而不再到來,時間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殘酷到無情,這,是大家引以為傲的公平。
安以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天她一直心神不寧,一個人翻來覆去折騰到很晚才睡著,她真恨不得不去上班,但今天陸子昊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身為秘書的她也兼任重職。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起身,見母親還睡得熟,便輕手輕腳地沒有打擾她。
才刷完牙洗完臉,手機就亮起了光,一看,是葉天歌的短信:
你總該進來換件衣服吧?
安以沫微微一笑,握著手機,便走到葉天歌的房門口,還故意輕聲敲幾下門。
聲音還未落下,葉天歌忽然打開門,將她拉進臥室後,推著她靠著門,來了個甜蜜霸道的早安吻,還覺得意猶未盡。
"每天早上七點左右自然醒,刷牙洗臉你要磨蹭十分鍾,不知道我在等你嗎?"葉天歌低沉著聲音,語調中自是不滿的。
"你怎麼算得這麼清楚?"安以沫眨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問。
"誰像你這麼白癡不知道觀察人?"葉天歌更加不滿,若不是看著早上的時間有限,他真想好好追問一番安以沫自己的起居飲食各是什麼。
他開始很想跟她計較,覺得自己若為她付出過十分,她至少也得為自己付出九分才滿意!
安以沫朝葉天歌吐了吐舌頭,偎在他的懷裏很暖很舒服,可是……"我要換衣服了,再不走就該遲到了。"安以沫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