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子昊的認識就像是上天的安排一般。那天,我走在一條車輛很少的公路上,隻有子昊停下來載我,之後,我去上班的公司發現他竟然就是我老板,一來二回,我單戀上了他的帥氣、沉穩、儒雅,尤其喜歡他對事業的那股不放棄的精神,我鼓起勇氣向他表白,直到第三次他才接受我,我們……"安以沫越往下說,葉天歌的臉色越陰沉,就像是夏日雷陣雨來之前,如同一個惡魔忽然出現,要摧毀一切的架勢。
"我先去趟廁所。"葉天歌道。
見葉天歌慢慢地走去廁所,陸子昊很詫異地看著安以沫,她這不會是、真情流露吧?
說得有板有眼的。
"以、以沫,我也去趟廁所啊。"說著,陸子昊逃離似的跟上葉天歌的步伐。
安以沫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到這一刻才得以恢複過來,略顯紅暈的臉龐瞬間失了血色,驚慌失措地起身望著葉天歌與陸子昊相繼離開的背影,想起自己剛才意氣用事說的話,懊惱地咬緊下唇,恨不得現在就逃之夭夭。
嫣紅的嘴唇緊緊抿上,她別無他法,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她徘徊不定的時候,眼中出現了一個叫她顫抖的身影。
這個身影現在與她來說就是惡魔,無論如何都甩脫不掉。
"怎麼?你也會有興致和朋友到這兒來玩?"喬誌懿臉上有些微的紅暈,深邃的眼眸像是蒙上一層薄霧,變得朦朧起來,字裏行間透著驚奇。
她根本掩不住對他的厭惡,有他的出現倒也有了先行離開的理由,白了他一眼,繞過他準備離開這個旖旎彌漫的地方。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和我去開房?小寶貝,昨晚沒答應我,今晚主動邀請我了?"喬誌懿一點兒也沒被安以沫的冷淡嚇退,反倒是更加油嘴滑舌起來。
他望著她的目光漸漸變得邪淫,自她圓潤的胸脯一直向上看,這種捕捉還似不夠,抬起大掌欲在她的臉龐滑過。
"離我遠點兒!"安以沫打開他的手,惡狠狠地威脅。
換做是從前,喬誌懿絕對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對安以沫動手動腳,因為自己一方麵打不過她,一方麵要顧忌要蘇蘭。可眼下不同,他喝得爛醉如泥,心裏麵什麼其它恐懼都沒有,隻是想要一味地達成自己的目的。
"信不信我現在就能高喊出什麼?"喬誌懿威脅到。
安以沫動了動唇,沒有對上喬誌懿的無賴,他在喝醉的情況下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她真的不知道。
可是,她卻不能輸了表麵上的鎮定,"這是你唯一的籌碼,若是喊出來了,你以後還能威脅我什麼?"喬誌懿冷哼了聲,明顯對安以沫的話嗤之以鼻,"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還喜歡你?"他簡短的話語讓安以沫心頭一慌,明麗的眼眸閃了閃,隻聽他繼續道:"你以為我拿著那麼點兒破秘密能當飯吃?我所有的目的隻是為了要得到你,如果你態度一直這麼堅硬,我又何必讓你過得好好的?"他的聲音認真又危險,安以沫睜大雙眼,顫抖著身子向後退一步,還未說話,便見一個拳頭向喬誌懿揮過去,緊接著,又是幾拳,喬誌懿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這動作又快又狠,安以沫看清楚了,是葉天歌。
"你瘋了!"黑暗的環境下,喬誌懿也看清楚是葉天歌,在挨打的空當喊道,左躲右閃的。
葉天歌掄起拳頭,又一拳落在喬誌懿臉上,周邊已經圍了一群人,卻隻是在旁小聲說著什麼,沒人真正上來勸架,酒吧的保安正朝這邊趕過來,嘴裏叫囂著不許鬧事。
"別再招惹她!"葉天歌道一句狠話,從喬誌懿身上起來,未多看安以沫一眼便晃晃悠悠地離開,趕來的保安欲拉住他,他也隻是兩手一甩,盛氣淩人地讓人猶豫不前。
安以沫詫異地望著葉天歌的背影,喬誌懿悻悻地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指了指安以沫,然後,氣衝衝地出了酒吧。
看熱鬧的人紛紛散去,安以沫啞然地坐回原處,不多久,陸子昊就回來了。
見葉天歌不在,他疑惑地問:"他還沒回來?剛才在洗手間也沒看見他。"安以沫心裏一陣虛,敷衍道:"剛才來了,說有急事要先離開,讓我和你說聲。"陸子昊擰起濃眉,他明顯感覺到安以沫與葉天歌今天晚上都有點兒不對勁,但是哪兒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還在思考間,就聽安以沫道:"老板,既然你朋友走了,那我也先回家了。""我送你。"陸子昊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