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關清揚問。
\"沒事。\"安以沫打起精神來,笑道。
環顧著這似曾相識的場所,她忽然想起自己上回假扮陸子昊女朋友遇見葉天歌的場景,現在,他一定誤會自己是陸子昊的女朋友吧?
為什麼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他、要忘記他,卻還是會時不時地就想起他?
\"是不是累了?那我開車送你們先回去?\"關清揚顯得很體貼。
安以沫剛欲拒絕,一個熟悉又帶著點兒憤怒的聲音響起:\"我的老婆我自己送,就不麻煩你了。\"原本聽見這聲音安以沫的心咯噔一跳,臉上明顯露出幾分愉悅,但緊接著,又皺起眉頭來,與關清揚不約而同地看向葉天歌,然後脫口道:\"你回來了?\"熱鬧宣泄不安,瘋狂肆虐不滿。酒吧裏嘹亮的歌聲震耳欲聾,激蕩著人的血液。在這個一進來就該脫卸所有煩惱的地方,所有人都恨不得半眯著眼不理世事,然後扭動身子在舞池,累了之後,再獵豔徹夜放縱。
酒吧裏有一群盡量低調卻也遮掩不住光環的人,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每每有人靠近,又會被他們的冷漠打退回來,久而久之,就沒人上去自討沒趣,而是在一旁觀望了。
安以沫琥珀色的雙眸凝著葉天歌,他俊朗的臉龐照著七彩的霓虹燈,暗色下,眉頭緊擰,深邃的黑眸似虎豹淩厲。
\"你巴不得我不回來?\"葉天歌黑沉著臉,聲音低啞飽滿,帶著滿腔壞情緒的咆哮。
他是不懷疑安以沫會被著自己在外麵亂來,他怕的是關清揚逮著機會就對安以沫說了大頭哥哥的事情,他不能,不能讓安以沫被別的男人帶走!
安以沫一下子就被葉天歌的話堵得無語,她再傻也聽得出葉天歌那話裏有話的意思,張了張口想要為自己辯解,又覺得心裏頭有一股無知的怒火,指引她偏與葉天歌對著幹。
她索性低下頭,端起桌上那杯酒一口氣喝光。
氣氛瞬間僵持下來,葉天歌自討了個沒趣,頓時怒氣無處撒,黑眸盯著安以沫,卯上一股勁,要與安以沫沉默個輸贏。
一旁的關清揚兀自笑笑,壓低聲音故作輕鬆地笑臉相迎:\"今日遇得這麼巧,不如大家一起坐下敘敘舊。\"話音才落,葉天歌就冷淡道:\"我們還回家有事,就不閑聊了。\"說話間,目光動都沒動,依舊注視著安以沫。
關清揚知道,葉天歌是將自己當情敵了。
他頓時有些弄不明白——如果葉天歌對安以沫沒半點感情,他絲毫沒必要介意她和誰在一起;如果他對她情意款款,又怎麼會在外頭沾花惹草;還是,他想過那種家裏紅旗飄飄、屋外彩旗不倒的生活?那麼這樣的人渣根本不配與安以沫在一塊兒!
他需要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問,也帶著為自己要點兒機會的私心,上前一步到葉天歌身前,迎上他淩厲的目光,在他耳旁低聲道:\"你有時間的時候就想起她,沒時間的時候就把她丟在一旁?\"隻見葉天歌的眼眸中清楚竄出火苗來,\"這是我的家事!\"\"葉天歌。\"關清揚清冷一聲,隨即淡然一句:\"家裏一個外麵一個的感覺很好嗎?\"說完,他以更嚴厲威懾的目光看著葉天歌,似提醒,似嘲諷,似不屑,似威脅。
葉天歌怔著向後退了一步,皺眉看向關清揚,\"你在瞎說什麼?\"關清揚冷聲笑,\"有膽子做還怕被別人知道嗎?\"葉天歌忽然轉頭看向安以沫,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抬頭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