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不明白地看著葉天歌,站在門口頓住步子,同時揪緊手心--他帶自己來開房?
見一直順從的安以沫忽然停下了,葉天歌回頭望著她,淡笑:"相信我。"說完,牽著她繼續往房間裏走。
門在這一瞬自動關上,安以沫回頭看向那緊閉的大門,自心裏麵生出緊張的急迫感來。
他難道真的要對自己做什麼嗎?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怎麼可能把身體給他?
她滿腦子不安的念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防範地看著葉天歌,如果他要硬來,那自己怎麼辦?
葉天歌走到沙發旁,將西服外套脫下,黑色襯衣完美展現他有型的身板,他回過頭來,故意衝安以沫一笑,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輕易間就能虜獲人正常的理智。安以沫的心咯噔狂跳,來不及理會往臉頰上湧的熱氣,雙眼緊緊凝著他不敢鬆懈片刻,他脫衣服了,這是接下來的第一步麼?
房間寬敞幹淨,裝修也精致溫暖,又透著簡約大氣的奢華之美。屋內有個地塹氏的浴缸,浴缸裏盛滿了水,水上是一層玫瑰花瓣,嬌豔欲滴的同時還冒著騰騰熱氣。再不遠處是張很大的床鋪,喜慶的大紅色撲麵迎來,如果這是新房……安以沫不敢深想下去,望著這奢靡的一切還有身旁這個定時炸彈忐忑不安。
葉天歌忽然攬過安以沫的肩膀,可真可假地說:"據很多情侶說,這間房隔音很好,將窗戶關上後,在裏麵怎麼鬧騰別人都聽不見。要不,我們也試試看?"安以沫被葉天歌那一句不知真假的曖昧話語嚇得不輕,看樣子,葉天歌是真有這個打算?
今晚?
在這兒?
初夜?
她仔細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忽然向自己伸來一隻手,忙向後退了一大步,同時,瞪著那雙水眸不可置信地看著葉天歌。
見安以沫這麼排斥她心中所想的那個可能,葉天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是這麼多天以來,他第一次的歡笑。
安以沫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氣急敗壞的同時,又隻能任由他這般戲弄,不想多與他爭辯。
笑夠了,而麵對冷淡的安以沫,葉天歌有些自討沒趣,他上前幾步抱著她,自從鐵了心要與她在一起後,就一刻也不想鬆開她,怕自己一鬆手,她就因為她心裏頭那些不確定的因素而逃離自己。
直到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那些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帝,與綁著麵孔的安以沫在一起的這晚,竟比在商業上叱吒風雲的感覺好很多!
如果她能對自己笑笑,柔情蜜意地接受自己的感情,那會有多幸福?
一想到那份渴望已久的幸福唾手可得,葉天歌就忍不住抱著安以沫大喊,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幸福。
"以後什麼都不要想,就這樣愛著我。"他並未與她商量,而是直接肯定了她今後生活的走向,霸道又不失人情,話音一落,與她十指相扣。
她動了動唇,想告訴他,他給的那份幸福自己已經不能要了,它本是屬於別人的,她又怎麼可以堂而皇之地搶過來?
見安以沫依舊這樣人在心不在的模樣,葉天歌索性領著她跳起舞來。
安以沫靈動的水眸黯然閃爍,愛?與她來說,這幾乎是項難以解答的難題了。
沒有配樂,他們有默契的緩慢移動腳步,在屋子裏旋轉、舞蹈。
安以沫感覺腦子裏一片炫暈的空白,完全喪失了獨立思考的能力,但劉雨心那張憔悴的臉卻一直出現在她眼前,讓她不得不從這份甜蜜幸福中脫離出來,掙紮著拒絕這本該任由她享受愛情的一刻。
一舞畢,葉天歌垂下眼,自上而下打量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安以沫。
她長而卷密的眼睫毛顫抖著,呼吸緊張,水嫩的嬌唇微微收含,太過誘人,他忍不住咬上去,淺淡地嚐試著去吻她唇,她的身子向後一縮,遇到他強勢的大掌後,沒有進一步閃躲的動作。心下一喜,他開始大膽地探索她的唇,柔軟濕滑的舌撬開她緊咬在一起的貝齒,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大掌擁緊她的後背,讓她的身子自身前又貼緊幾分,感受到她柔軟的酥胸緊貼著他的胸膛,他忍不住心馳在那一片幽謐的神秘花園,卻也懂得安以沫此時的不願,在欲望極具升高的當下,迅速抽離這讓他近乎抓狂的唇。
安以沫縱情在葉天歌給的吻裏,她不能盲目跟從,一直在想如果他有進一步動作自己該如何--是該暈暈乎乎地就這樣將身體給他,還是在這個時候告訴他自己不能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