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報道得越來越有聲有色,那個分析團隊已經對葉天歌離婚的這件事猜出了好多種結論,推理得有理有據,連安以沫自己都開始懷疑那就是真實的了。
安以熏暗暗看向安以沫,雖然覺得姐姐對葉天歌可能存在什麼誤會,畢竟,自從與葉天歌通過電話之後,就相信這件事不會是葉天歌說出去的,但總而言之,"離婚"就是好事!接下來,倒是該聯合關楚澤,促進姐姐與關清揚之間的關係了!
安以沫低著頭也在想心事,她也開始懷疑這件事不會是葉天歌的所作所為。事情已經鬧得這麼大,完全是將他當做一個消遣品在玩笑,他應該不至於。可既然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麼要承認?一方麵對著自己像隻老虎,一方麵又暗暗關心,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更讓安以沫心煩意亂的是娛樂報道裏提出的那句"更不為人知的內幕",讓她心裏又想到了一個人:喬誌懿。
算算時間,有多久了?他竟再沒找過自己?他手中捏著自己的那個把柄,而且還被葉天歌打了一頓,他怎麼可能從此銷聲匿跡?
同樣想不通葉天歌離婚這件事的,還有陸子昊。
他剛睡醒,習慣性的打開電視,怎麼A市娛樂台鋪天蓋地的都是報道葉天歌離婚的消息?
他不禁要問:"葉天歌結婚了嗎?"
對象是誰?
安以沫?
劉雨心?
一般電視台的娛樂八卦都不會空穴來風,才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葉天歌問問事情的真相時,門鈴就響了起來。
會是誰呢?
知道自己家住這兒的人並不多,以前常來的就是杜樂樂,但最近她怕自己還沒原諒她上次在自己會議上的胡鬧,現在都隻敢到公司偷偷地看看自己。自己這裏就顯得冷清了。
他走到門口,在可視電話裏看看,竟然是葉天歌。
"你怎麼來了?"陸子昊問。
葉天歌原本犀利的黑眸湧上幾層疲倦,胡渣亂生,少了幾分睿智的敏捷,倒是多了幾分藝術家的頹喪。他並不說話,隻是提了提手上好幾大袋子的酒在陸子昊眼前晃了晃。
見這陣勢陸子昊嚇了一大跳,恨不得現在就將門關上,可已經來不及了,葉天歌一手推開他家的門就要往裏進。
"出去喝吧。"陸子昊提議,家裏麵的一切都是杜馨雯生前布置的新房,他不希望家裏因為葉天歌來胡鬧一次而變得亂糟糟、臭烘烘的。
"我要在你家住一個月。"說著,葉天歌毫不客氣地進了屋,很沒形象地將東西隔地上,然後坐在了沙發上。
"不行。"陸子昊拒絕地毫不留情。
葉天歌看了他一眼,再低眸,"交你房租。"
他的聲音嘶啞幹澀,目光在酒袋子上掃了一圈。
陸子昊忙將酒都移到一旁,提議著:"你幹嘛不去住酒店?還樂得逍遙自在!""外麵都是記者,你告訴我哪家酒店安全?"葉天歌白了陸子昊一眼,見他不許自己喝酒,幹脆就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陸子昊無語,蹲下打開葉天歌帶來的酒,清一色全是白的,一瓶一瓶擺在地上,仔細數了下,大概有五十瓶,占滿了自己家的好幾塊瓷板磚。
他不禁懷疑這家夥哪來這麼好體力提這麼重的東西!
"你要不要考慮送間房子給我?我讓你隨時住。"陸子昊調侃,然後看了看自己家裏已經空了的酒櫃。
"找你爸要去。"葉天歌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看見陸子昊黯淡下去的目光,坐起身,趕緊岔開話題,趁陸子昊不注意拿起一瓶酒:"喝吧。"陸子昊搖了搖頭,奪過他手上的酒放在桌子上,走到冰箱裏拿出新買的糕點,再到葉天歌身邊,說:"先吃點東西再喝酒,我不想等你喝醉了上醫院看胃。"想想,又將那句"到時候拖累的又是我"憋了回去。
"陸子昊。"葉天歌的臉上忽然露出抹溫柔的笑,定定地看著陸子昊,湊到他跟前,"要不,咱倆同?"葉天歌說完,陸子昊嘴裏的蛋糕吃到一半恨不得都吐出來,"你腦子發燒了我還清醒著呢!別禍害我。有事說吧,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我怎麼不知道?"葉天歌苦笑,陸子昊最不厚道的就是自己哪兒痛戳哪,"喝酒吧。""是安以沫?"陸子昊鐵了心要問出點什麼,自己不收他的房租水電費用,但他怎麼也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
葉天歌長呼一口氣,目色迷離,回憶起從前來:"那個時候你在外麵出差,外界傳言我是GAY,我爸又進了醫院,要穩定葉氏集團,我必須消除謠言,就找了安以沫做我臨時的妻子。"聽完葉天歌的話,陸子昊恍然大悟,原來他與安以沫是真的早就認識?可依自己看,他們兩人分明互有好感,怎麼忽然之間又變成如今這般?還鬧到電視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