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歌正分神去想計策的時候,躲不過接連又打下來的好幾棒子,擋住了前麵,背上卻被木棍狠狠一擊。一陣清晰的刺痛傳來,幾乎要啃噬他的神經,用盡全力向後一踢腿過去,踢中那個人的膝蓋關節骨,那人便跪在地上去了。
緊接著,他捏緊木棍,在人群中左揮又擋,加上腿的力量,很快就擊倒了對方幾個人。雖然做到這樣已經很是吃力,但看見那幾個人倒下去疼得站也站不起來的模樣,葉天歌心中也有些底了。但畢竟人家手裏有刀有棍,他的背後又受了一棍,千萬不能大意,如果他們當中誰掏出一把槍或者朝自己扔些石灰什麼的,吃苦的就隻能是自己了。
他眼疾手快,發揮棍子比小刀長的優勢,每上前一步剩餘的五個人就向後退一步,互相傳遞著危險的信號。
依舊是個包圍圈,但誰都不敢靠他太近,怕下一個被打趴下的就是自己。在打劫的過程中若是遇見一個十分能打且抗打能力強的人,劫不成財不說,還極有可能被打傷,最後關進監獄裏麵去!
想著,誰都有幾分怕懼,不敢輕易上前。
葉天歌橫眉冷對,麵上陰沉,周圍更顯涼意颼颼。乘勝追擊,他大步向前衝了幾步,一棍子左揮後又向右揮,同時打到兩個人,但由於速度過快,用的力一分為二,衝擊顯得小了些,那兩個人並沒像先前那些人一般躺在地上一時半會兒爬都爬不起來。
身後三人見同伴被打,知道再照再也下去停滯不前遲早拳頭會輪到自己身上來,同仇敵愾地衝上來解圍,葉天歌被反擊地連連向後躲,眼看就要沒有退路了,隻能貌似一搏。
他一手抓住跑在最前麵這個劫匪的手,用力在劫匪手腕處一捏,刀子落在地下發出沉悶的響聲,他再揮著木棍朝劫匪的腳上打去。
即刻,劫匪倒在地上,捂著腿,戰都站不起來。
\"老子跟你拚了!\"一名劫匪大喊,然後舉著刀衝葉天歌跑,另外幾名劫匪捏著刀或提著棍也向葉天歌跑來,葉天歌站著沒動,快很準的揮動木棍打在跑來人的身上,木棍向一個人的肚子上揮去,緊接著,一道寒光乍現,他防不勝防,一把刀深深紮進他的手臂上。
葉天歌回眸,麵前這個劫匪年齡不大,表情又驚又怕,雙手都在瑟瑟發抖,忽然鬆開刀,便已手無寸鐵,刀還插在葉天歌的臂上,僅一個眼神就嚇得小劫匪雙腿顫抖。
一棍朝著小劫匪的肚子揮下,葉天歌毫不留情,再看著臂上浸濕外套流出來的血,雙眉緊擰。
其它的人都被葉天歌的狠嚇住了,卻又不得不繼續這場還未完的戰鬥,抵抗幾下,葉天歌的左臂越來越疼,單靠右臂已經完全不能打贏這場戰鬥,手發酸地那一瞬,被對方擊中好幾棍子。他被打倒在地,身上隨之踏來好幾腳,嘴裏還叫囂著狠話。
這一刻,他想起了死去的母親,想要問她:真愛與相愛,到底有什麼區別?
\"滴嘟滴嘟滴嘟——\"不遠處傳來急逼的警鈴,劫匪們聽見這聲音忙慌張四處逃竄,有些受了傷的也忍著痛爬起來想跑,但他們的速度哪裏快得過警察,隻聽見警察拿著大喇叭喊了幾句,然後,一些追捕的警員就抓住了好幾個四處逃竄的劫匪。
\"先給他叫救護車。\"一名警察趕過來,看了眼跌坐在地上背靠著大樹休息的葉天歌,然後衝一旁的小警員說道。
葉天歌長鬆一口氣,要是沒有他們趕到,隻怕自己現在真的有被打死的可能。
\"你們怎麼來了?\"他像是很熟般的問。
警察看了他一眼,並不認識他,但還是回道:\"附近有居民報案,說這裏有人打架鬥毆。\"葉天歌點了點頭,然後掏出自己的相關證件,也好排除警察將自己也當成不法分子的可能性。卻無論怎麼轉移注意力也不得不感受到錐心的疼痛。警察在清理現場和追抓逃犯,這一切葉天歌都顧及不上,好不容易聽見救護車的聲音,他強忍著痛站起來朝救護車走去,沒注意到一根細手鏈從褲兜裏掉落而出。
他越走越遠,手鏈發出微弱的熒光,像是在做最後的求助,求它的主人不要將他丟在這兒,但無奈看見警車與救護車越走越遠,已經沒人再顧及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