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以沫心緒不寧的時候,安以薰也正處在鬱悶期,她與白素禾四目相對,無聊得近乎抓狂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此刻具體在想什麼,總之毛躁地想出去和人打一場雪戰,以為這樣或許能舒緩一點兒心中的焦躁,會稍微好受點。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關清揚。
他打電話給自己定是有關姐姐,可她現在好煩,姐姐那爛攤子情事她根本就不想管,也管不了。
她有氣無力地接起電話,淡淡喂了一聲,便不做聲了。
關清揚擰了眉頭,果然,安以薰此時是不開心的。
"在醫院嗎?"他問。
"嗯。"安以薰無趣地應了聲。
"那我現在上來。"關清揚說著,就掛斷電話。
安以薰四下看了看,雖然有幾處髒地方,也懶得收拾了,坐等關清揚上來。
等不了幾分鍾,關清揚人就出現在病房門口,他看著安以薰,微笑了下,然後熟絡地走進來。
"你和我姐怎麼了嗎?"不等關清揚問話,安以薰就開口了。
她現在沒心力與他繞圈子,還是直來直去的好。
"今天不是為你姐姐來的。"關清揚笑道,然後坐在安以薰對麵,問:"你和楚澤吵架了?""沒有啊!"安以薰自然地躲避這個問題,眼神也飄渺地移開。
"聽說他帶著韓柔兒去見你了?"關清揚繼續問。
他回家的時候,看見關楚澤躲在家裏喝悶酒,問他話也說得不清不楚的,好不容易聽明白幾分意思,覺得還是來看看安以薰的好。
從關楚澤嘴裏提起這個名字,想必,那個韓柔兒真是關楚澤的女朋友?
安以薰的眼眸顫了顫,也隻是應了聲"哦"。
"你。"關清揚猶豫著,第一次在安以薰這兒享受這種冷遇,有些調解的話語就不知該如何繼續了。
"其實楚澤人不錯,和他多接觸下來,還是有很多優點的。"關清揚道。
安以薰翻了個白眼,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自己才不覺得他有優點呢!
"怎麼?他家那位柔弱妹妹不是要起訴我勸她喝酒吧?"安以薰的口氣顯得很不友善。
"以薰。"關清揚開始苦口婆心,"楚澤就那麼不成熟了,你怎麼也跟著較勁?""憑什麼他可以跟我較勁我就不可以跟他較勁啊?更何況,他要跟誰在一起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敬那弱弱的妹妹一杯酒怎麼了?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非逼著她喝了嗎?為什麼所有的錯都在我?"安以薰不服氣地喊,越說越委屈。
"那個時候也許楚寒是著急,所以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別跟他一般計較。"關清揚道,他雖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要論具體,他是丁點兒也不知道了。
"對啊!他著急他的柔妹妹本來就是件無可厚非的事情。麻煩你給他捎個話,他結婚我就不去了,否則,我敬一杯酒,又把他心愛的柔妹妹給送醫院去了,這個責任我可擔當不起!還有別的事嗎?這件事就此打住,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一句話!"安以薰說得斬釘截鐵,目光中露出憤恨來。
一提起那個柔妹妹安以薰就有氣,哪個人不是爹媽父母養的,她就那麼柔柔弱弱需要保護,自己就鐵石心腸,是個惡毒的女巫啊?
見安以薰這麼生氣,關清揚隻得閉嘴,自己來這一勸,似乎有將矛盾升級的感覺,他怕再借著說下去,安以薰恨不得將自己也轟走了。
關清揚隻得歎氣,自己那個傻弟弟好不容易對個女生這麼用心,卻因為越愛越幼稚,原本一件極小的事情,隻怕也得吵翻天了。
他又是何必呢!
在安以薰麵前裝了強大後,獨自躲在家裏喝悶酒發泄。
安以薰看了關清揚好幾眼,自己不準他提,他就真一個字都不提了麼?
真的是火大。
哪裏有這麼聽話的人嘛!
也不告訴自己那個柔妹妹與關楚澤的進展到底到哪一步了!
"那你跟我姐姐怎麼了?她那天晚上不是和你出去吃飯的嗎?怎麼被葉天歌送回來了?"安以薰問,忽然發現自己問錯了問題,萬一關清揚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自己說出來,豈不是說漏了嘴?
再看關清揚,他一臉悲傷的模樣,她心想:完了!
這次自己又闖禍了!
"你,你不知道啊?"安以薰吞吐著。
"知道。"關清揚淡淡一句,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模樣,"葉天歌是從我手上接走以沫的。""你幹嘛讓他接走!"安以薰一改剛才的柔色,似乎這件事情不是自己造成的就不用負責了,而自己為他爭取了那麼多和姐姐在一起的機會,他竟然就讓葉天歌將姐姐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