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裏,微微的頓了頓,嘴角的諷刺的笑容更甚,“而現在呢,多少人想巴結她。當初那些貶低她的人,見風使舵的本事可大了,馬上就攀起了交情來了。"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當初的阮青嵐,處境比現在的安雪伊更加的艱難。她長得很美,男人幫助她,看上的就是她的臉蛋她的身體。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她的背後罵她賤貨狐狸精,將她的背脊骨給戳穿。而現在呢,每次的宴會,誰不讚秦家大少奶奶高貴端莊?誰不眼巴巴的上前來巴結。
四周有些人已經垂下了頭,商場永遠都是這些人。這些人之中的,當初貶低阮青嵐的人不在少數。聽到秦桑翻起了舊賬,自然是尷尬的。
這人的臉皮,厚得也是有一個程度的。被人這麼光明正大的提出來,好歹也是一張老臉,怎麼會自在呢?
秦桑見目的已經達到,環視了一下四周,悠悠的道:"所以說,鳳凰永遠都是鳳凰,而那些飛上枝頭的野雞,就算是穿著鳳凰美麗的外衣,骨子裏依舊也隻是一隻野雞罷了。"
他的嘴角流露出的輕蔑鄙夷絲毫不掩飾,李芯嵐不由得紅了臉。秦桑這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她。但她也是知道的,他就是在說她!
她的臉紅透到了極點,過了好半天,才呐呐的說道:"秦二少說的是。"
一雙鮮紅的丹蔻嵌進了白皙細嫩的手心中,她絲毫不覺得痛。臉上很快又掛起了笑容。
這個秦桑,不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嗎?沒有了這層身份,他不也什麼都不是!這麼光明正大的侮辱她,她竟然還不能反駁。還要低三下四的奉承,她怎麼忍得下去!
安雪伊這個賤人!她再次的在心裏惡狠狠的罵道!
冷子軒和身邊的人交談著,犀利而冰冷的眼神看向不遠處。嘴角不自覺的噙起一絲冷笑。
秦二少這麼光明正大的維護安雪伊,並非是真的為了他的大嫂吧?他的大嫂,不過是他抬出來壓眾人的幌子。
他現在的意思,是說安雪伊以後也許就是第二個阮青嵐?他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濃,壓抑住心裏的火氣,同身邊的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大步的朝著李芯嵐走了過去。
秦桑見冷子軒走了過來,嘴角的輕蔑更是濃。他同李芯嵐不一樣,李芯嵐即便是再對誰不滿,隻要不觸犯到自己的利益,是不會輕易的挑起事端的。
而他,就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些人他早就看不慣了,拔刀相助隻是一個契機罷了。
"秦二少還是一如既往,喜歡英雄救美。"冷子軒端著酒杯,臉上掛著一絲傲然的表情,嘴角似笑非笑,似是在諷刺。
他說的英雄救美,是有依據的。當初他在夜總會應酬的時候,才呢過和這位秦二少有過一麵之緣。他為了一個在夜總會做兼職的大學生,打傷了秦氏的一個重要的客戶。
一啤酒瓶將那客戶的腦袋瓜打開花,並且不顧眾人的勸阻,將人家給打得半死。因為秦氏有深厚的背景,秦二少被關了一晚上就出來了。
秦氏則是失去了一個客戶,自那次之後,秦洛覺得他的性格需要磨礪磨礪,就將他送出國。
冷子軒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隱秘的看不見的輕蔑的笑容,紈絝子弟就是紈絝子弟,永遠都是一副讓別人給他收拾爛攤子的德行。
他是白手起家,在這個圈子中。同那些富二代也有所交流,但是,從來都隻是表麵上的來往。並不會深交,他打心底的是看不起那些人的,怎麼可能真心的來往。不過是為了生意敷衍罷了。
秦桑在他的眼中,也是一個不求上進的花花公子罷了。他怎麼會將他放在眼裏呢。
秦桑淡淡的掃了冷子軒一眼,"冷總也一如當初。"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冷子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個一如當初,就算是再怎麼的遲鈍,也能聽得出來不是什麼好話。隻是,他仍舊是不明白秦桑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淡淡的笑了笑,道:"這種場合令兄讓二少過來,想必是要將生意交給二少打理了吧。"
他是何其精明的人,自然會往秦桑的痛處踩。一個紈絝子弟,雖然有耀眼的背景,但是誰看得起呢。
他本以為秦桑一定會難看,沒想到秦桑竟然點點頭,道:"是啊,冷總真是好眼光。我哥要開拓海外市場,國內的生意暫時交給我打理。"
這意思就是他將會接手秦洛手中的所有的生意,以後在國內的市場,都是他秦二少說了算了。
冷子軒的臉色有些黑,這個消息明天肯定就會上各大報紙的頭條。這個秦桑,來參加這次酒會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告訴這些人。以後秦氏的當家人是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