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啟伸手很“殘忍”的扒拉了一下:“哪裏好看了?”
梅落落心疼道:“你不喜歡也別這麼折騰它啊!”
“這味道不好聞,我扔了吧。”白正啟說著便伸手想把花從花瓶裏拿出來,卻聽梅落落嚷嚷道:“別動,好好的花扔了幹嘛!”白正啟有些惱意的縮回了手:“這花在這屋裏我睡不著,你不扔就一個人睡好了。”
梅落落嘟嘟嘴:“一個人睡就一個人睡。”話出口有點後悔。
白正啟轉過頭盯著梅落落:“過份!”說完,轉身走了。 梅落落看著白正啟離去的背影,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變成“過份”了,過份的是他好不好!怎麼可以為了這個薔薇花就把她這麼扔下了!?不管梅落落想不想得明白,晚上反正是一個人睡了。自然是非常的不好睡,哪裏不好也說不上,總之就是少了那一個人,少了那點溫暖就什麼都不對了,隻得在床上輾轉反側,時不時拿起電話看看,一點動靜都沒有,梅落落很沮喪。
不好睡的還有白正啟,翻來覆去一陣後實在煩躁得慌,起身到大廳來,轉了一圈後也找不到什麼可幹的,便開了一瓶酒,坐在沙發上一邊聽著節奏感偏強的音樂一邊喝,因為怕打擾到樓上的蘇青,他特意的把聲音調小了一些,可同樣沒有睡著的蘇青還是聽到了,她起身下床,開門走到欄杆處看了一眼後又轉身進了屋,對著鏡子補了下妝,攏了攏頭發,然後身著一襲睡衣就下了樓,白正啟聽到動靜,轉過頭,看了看不遠處露得有點多的蘇青,心想,這個女人也太隨便了吧,再怎麼說這也不是她自己的家,這麼想著,聽到蘇青說:“怎麼一個人喝酒,不睡覺嗎?”
“睡不著,隨便喝點。”說完為了禮貌,隨意的問了一句:“喝嗎?”沒想到蘇青走上前來:“那就喝一點吧。”
既然這樣,白正啟隻好起身取了個酒杯給蘇青倒上酒,隻是坐下來的時候特意的和蘇青保持了一點距離,女人穿得太少總覺得有點詭異,當然,除了梅落落。
蘇青端起桌上的酒杯啜了一口後說:“白總,我和落落是很好的朋友,我可以像她一樣稱呼你嗎?”
白正啟想起梅落落對他的稱呼可是多種多樣的,什麼白正啟,正啟,啟啟,流氓,禽獸等等,蘇青說的隻可能是“白正啟”,於是,他點了點頭:“當然可以!”白正啟的“當然”讓蘇青臉上露出了微笑,她不由自主的向白正啟靠近了一點,順便再以一個大弧度的動作翹起了腿,看上去裙擺似乎有點不夠用的。
蘇青一邊做著以上勾引的動作一邊還有點良心發現,覺得不太妥當,可是,她又想,如果能嫁給身邊這個男人,以後穿金戴銀不在話下,住的地方也不再是幾十平的狹窄商品房,更何況,這個男人本身就那麼的吸引人,能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那是多好的事情。她隻要把這事做成了,就可以做另外一個蘇青,她的機會並不多,不像梅落落。梅落落就算失了白正啟,以她那樣富有的家境和絕世的美貌,將來也不可能嫁得差,蘇青這麼想著,慢慢也就心安理得了。
白正啟有點感覺到蘇青的不對了,他站起身,走到一側的沙發上拿起遙控,換了一曲,然後順便在那個位置坐了下來。目標離得那麼遠,蘇青也不好再做什麼,隻能訕訕的喝著酒。
一會後,白正啟突然開口:“對了,落落喜歡什麼花?”他好不容易開了次口,問的卻是梅落落,這讓蘇青心裏很不對味,但也不好不說,便開口道:“藍色妖姬!”
白正啟點了點頭,看了看蘇青:“我得睡了。”白正啟的意思很明顯,他要睡了!那麼,蘇青也就不能繼續品什麼紅酒聽什麼音樂了,這會影響他睡覺。蘇青也不笨,站起身來:“那我上樓了。”說完,轉身上了樓。待她走到樓上臥室門前,再回頭往下看,發現白正啟已經不在大廳裏了。
第二天早上,蘇青下了樓,發現白正啟已經起來,好像是要出門,便問:“白--正啟,你去哪?”她差點就又叫成了白總。
“醫院!”白正啟回答。
蘇青笑了笑,隻是笑得有點難看,心想,這個男人一大清早的,就隻會想著醫院裏的梅落落。她不動聲色的說:“我也去。”
蘇青坐著白正啟的車子,一同往醫院去了,中途白正啟停下了車,說:“買點東西。”之後下車離去,蘇青透過窗戶看到白正啟走到了一旁的花店裏,她想起昨晚白正啟問的問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白正啟再回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束藍色妖姬,看在蘇青眼裏,隻覺得藍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