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綠燈亮了,安小愛和亓官熙扶著梅落落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而不遠處有人在摁喇叭催促他那擋在最前麵的豪車,好一會後,他才走了過去,上車,然後離去。
安小愛和亓官熙把梅落落安頓在車裏,安小愛喘了一口氣:“還好是醉糊塗了,要是她剛才看到那混蛋,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了。”
亓官熙歎了口氣:“真希望她快點走出來。”
再說白正啟本來是吃飯以後回公司,結果這事弄得他心裏一點也不安定,在辦公室裏呆坐了一會後便回了家,回到家看到一直賴著不走的蘇青心情更是糟糕,又問:“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蘇青本來想說“我不打算走”這樣的話,可是下場很有可能是被白正啟掃地出門,於是,她說:“就這幾天!”看白正啟瞪著她,又說:“就這兩三天。”這麼說了,白正啟才算是移開了目光,然後進了書房。蘇青覺得,必須抓緊時間更進一步,因為感覺白正啟越來越想要把她趕出去。
白正啟在書房裏呆到很晚,其實什麼也沒幹,就是發呆,最後覺得這樣下去可能瘋掉,便給孟君澤去了個電話,約他喝酒。掛了電話以後拿著外套便出了門。約的地方是“暗夜”,因為經常去,都已經習慣,白正啟不喜歡老換地方。喝了一會後,孟君澤才到了,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白正啟說著,給孟君澤倒了一杯酒,又說:“酒是好東西。”說完,端起自己的酒杯和孟君澤碰了一下後一飲而盡。
兩人正喝著,身邊傳來聲音:“呦!這不是白總嗎!怎麼有閑情逸致跑我這兒來了!”
白正啟和孟君澤轉頭一看,發現是莫貝貝,除了莫貝貝,還有站在她身邊端著一杯酒的白餜餜,白正啟看著這兩女人,感覺來者不善,這讓他想起了今天遇到的安小愛和亓官熙,他又有點心虛了,但不動聲色的轉回頭:“怎麼,你不歡迎?”
“我雖然是個生意人,可我是個良心的生意人,所以,我這裏也比較歡迎有良心的那一群,至於那些狼心狗肺的,我還真怕招待不下來!”莫貝貝的話含沙射影,白正啟不笨,自然聽得明白,隻是,莫貝貝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裏,還是讓他惱怒:“莫貝貝,你別太狂了,我來這裏是看得起你!”
莫貝貝冷笑:“我天生就這麼狂,我也用不著你看得起。”
一旁的孟君澤看氣氛十分的緊張,連忙說:“你們這是幹嘛,都是朋友嘛!”然後看向莫貝貝:“貝貝,阿啟心情也不好,你別得理不饒人。”
莫貝貝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白餜餜說話了:“白總,我也看不下去啊!你想玩個女人也拜托找點其它的對象,就落落那樣的傻孩子,你就不怕把她給玩死了!”白餜餜的話聽得白正啟的心一顫一顫的,於是,說不出話來。他聽到莫貝貝冷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換了個女人有多快活呢!”說完,她轉身便離開了,白餜餜也跟著離去。
孟君澤看了看身邊的白正啟:“阿啟,你別上火,貝貝她本來就嘴利。”看白正啟不說話,又說:“要不,我們換一處?”
白正啟搖了搖頭:“看來,我真是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才讓旁觀者也這麼的憤慨。”說著,他仿佛是笑了笑:“梅落落果然不簡單,後援團這麼強大,讓我覺得無處容身。”沉默了一下,看向孟君澤:“阿澤,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吧!”不等孟君澤說話,又說:“我也覺得自己錯了,可是來不及了,來不及......”白正啟說著,端起麵前的酒喝了下去。
白正啟和梅落落的事情,孟君澤已經從安小愛那裏得知,安小愛說的時候,自然是把白正啟貶得一文不值,可孟君澤有自己的看法,基於他對白正啟的了解,事情應該不是這麼簡單。他說:“阿啟,既然你這麼難受,為什麼還要放棄落落,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嗎?”
白正啟苦笑了一下,不知該從何說起,隻說:“我越來越不像個生意人了。”孟君澤看白正啟這麼說,也沒再追問,隻是默默的陪他喝酒,直到最後他醉倒在了桌上。
孟君澤把白正啟送回了家,開門的是蘇青,看到醉得一塌糊塗的白正啟,連忙伸手扶住。孟君澤心想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安小愛口中說過的那個蘇青。他不清楚這中間的事情,隻把白正啟扶到臥室裏睡下,然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