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她並不打算告訴商景,一是倘若被Jack等人知道,他們一定會再將遲靖然送過來,一次成功不過是靠運氣,之後要是一直使用這個法子,未必會奏效。二是她現在還沒有理清楚和商景之間的關係,她想要試試看他的態度。
兩人的距離很近,卻又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密室裏頓時一片寂靜沉默,樓曼覺得這樣的時間太難熬,終於主動伸出手去,想要繼續將商景的繩索解開,過程中她沒有說一句話。
商景感覺到那雙柔軟順滑的小手正在自己手背上摩擦著來去,心裏不由得又升起一股暖流,隻要她一對自己示好,他便一下子就無法自拔。
他安靜地任由她解繩索,Jack將他們綁得十分結實,哪有那麼容易解開,樓曼的手上已經有了紅痕,她卻依舊沒放棄,最後在她的努力下,綁著商景的繩索終於鬆動了些。
商景自己一使力,掙脫著將繩索全部解開,樓曼嘴角含笑地背對著他,殊不知下一刻自己的手就被溫暖厚實的掌心給覆上,商景很是輕鬆地鬆開了對樓曼的束縛。
樓曼雙手終於得以自由,她皺眉不停地活動著筋骨,商景卻忽然將她的肩膀給按住,然後她整個身子便被他給扳正,兩人從背對背變成麵對麵,商景臉上閃爍著認真的神色。
"聽著,要想逃出去的話,從現在開始就要聽我的話,知道麼?"
他一臉凝重地開口,樓曼不由得呐呐點頭。
"他們一定會再來看我們,總歸不會讓我們餓死,等他們來了,你就裝昏倒,他們一定會進來查個真假,到時候我先抵住他們,你馬上往外麵跑,有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然後去找蘇晟,你還記得蘇晟嗎?他現在應該在威尼斯渡假。"
商景吩咐著樓曼,嘴巴一張一合不停動著,樓曼卻聽得越來越厭煩,終於忍不住打斷:"喂,為什麼逃出去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說的什麼蘇晟我不認識,你要找自己去找,我留在這裏。"
"胡說些什麼!"商景忽然暴怒,眼中風起雲湧:"就按著我說的辦!"
他強勢地開口,一臉霸道地望著她,樓曼愣住,仍舊表示自己不同意他的要求:"憑什麼按照你說的辦,反正你先逃出去,你總會有辦法救我,就算……就算你不救我,也沒有關係。"
"再亂講話小心我不客氣!"商景聽到樓曼最後一句話,整個人忍不住炸毛,頭疼已經消散了大半,但這時卻又被她氣得有些痛,他惡狠狠地盯住她,臉上閃著不容拒絕的光芒。
"你憑什麼……唔!"
樓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商景給惡狠狠地拉進,接下來便是一個殘暴得沒有半分溫柔的熱吻,他強勢地撬開樓曼的牙關,靈巧的舌頭離開滑了進去,樓曼被迫承受著他的猛烈進攻,他每次都會用這種激烈的方式來懲罰她,而她卻無力反抗。
商景無情地淩虐著她的嘴唇,還惡劣地輕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一邊動情地吻著一邊將她給摟進自己懷裏,等到樓曼幾乎踹不過氣來,他才終於放開她,臨了不忘在她的雙唇上舔舐一番,這才滿意地鬆手。
"以後要是再說什麼憑什麼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樓曼對商景的態度陰晴不定, 而商景自己何嚐不是這樣,明明上一刻被這個女人的話給刺傷得體無完膚,下一刻卻又眼巴巴地去擔心她的安危,他真是自虐體質。
商景低頭望著縮在自己懷裏的樓曼,胸口漲漲的,很多感情似乎要一泄而出,可是他生生忍著,擔心自己的姿態擺得太低,最終得到的是她的不珍惜。
某種程度上,他和樓曼是一種人,都不敢輕易賭出自己的心,就算已經泥足深陷,也要裝作若無其事一樣,生怕對方看出來自己究竟有多在乎,然後對方便不在乎自己的在乎。
一瞬間,商景腦子裏閃過了許多種情緒,最終都變成了無奈。樓曼仰麵望著如若神祗的商景,心裏對這個男人愛到了極點,卻又恨到了極點,她是真的感到無所適從,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在這兩人糾結的時候,喬少楓得到確切消息,樓曼果真被遲耀天給關起來了,那商景恐怕也凶多吉少。他立刻按著商景的吩咐去找蘇晟和他的叔父蘇子揚,尋到兩人後,他將大致情況和他們講了一下,蘇晟雖然在商場上和商景在商言商,但是私交卻甚篤。
蘇晟為人仗義四方,現在自己知交有難,自然不會不幫手,何況他們還有合作關係,商景可不能出差錯,於是當下便請自己叔父出麵去同遲耀天談,兩人在威尼斯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蘇子揚黑白通吃,在業內算是公認的老大,而遲耀天撐死擠進前五,隻要他還想要在威尼斯繼續混下去,就不會不給蘇子揚賣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