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他們家一眼，說：“那阮阮怎麼辦？”
君君點了一支煙，說：“等我在那邊安頓好了，就接她過去。”
而事實上，君君隻是說給我聽而已。
君君走後，阮阮繼續住在這個家裏，並沒有找一間便宜的廉價屋，房租也是阮阮繼續供著。
門開了之後，我發現和之前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的變化是他們倆那張合照以前是放在臥室的，但現在放在飯桌上了。
阮阮給我倒了杯茶，開了電視，但是電視是一片雪花，她估計才意識到很久沒有交費了。阮阮索性關掉電視，然後撐著沙發笑著說：“有沒有覺得很糟糕？”
“其實你不用硬撐的。”
“我就知道你會說這些，其實沒有什麼，真的，我覺得已經習慣了。”
“他還會打電話過來嗎？”
“偶爾，不過基本上沒有了。”
“抱歉。”
“沒什麼，就算真的分手，不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嗎，何況他還沒有提出那兩個字呢。”
聽起來，阮阮比我樂觀。
“我總覺得你應該跟大部分女生一樣，又哭又鬧，然後去酒吧喝個昏天暗地，深夜打電話給我哭訴，說，啊，我好慘啊。”
阮阮一下子笑出聲來：“然後我還要死皮賴臉地去給他打電話，求他回來，或者帶我走嗎？”
“好心酸。”
“對啊，我可做不出來，就算現在他立馬打電話和我說分手，我也可以接受。”
“這一點，和你工作時候很像。”
後來我和阮阮聊了什麼，我也不記得了，我下樓的時候，阮阮說：“他和你還有聯係吧？”
“偶爾。”
“回頭幫我跟他說一聲，叫他多穿點，我看那邊天氣好像下雪了。”
“哦，你怎麼不自己說？”
“這個時候，我說再多，他都覺得是挽留，而換個人表達一下，或許他能想通一些什麼。”
說完阮阮露出甜美的微笑：“今天謝謝你了。”
【4】
我給君君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阮阮最近的情況，順便帶上了阮阮要我說的那句話。君君在那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其實你應該罵罵我。”
“你知道我不會罵人的，罵起來也隻是像在說理一樣。”
“其實我在這邊沒有認識新的女朋友，你信嗎？我是說，在感情上，其實我不算出軌那一類。”
“沒什麼好不信的。”
“隻是，有時候打電話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總不能一直重複昨天的話吧，而且很多時候她講的事情和我講的事情彼此都不了解，斷章取義，還會惹來口角。”
“所以，你什麼時候回國？”
“不知道，順利的話，可能會在這邊拿到工作的offer。”
“你可以接她過去，然後你們在那邊結婚，不是挺好的嗎？”
“結婚？不說我，我估計阮阮也沒有考慮過，她其實並不是太相信婚姻的人……怎麼說呢，她總覺得一旦結婚，什麼都毀了。”
“那你呢？”
“我想，結婚之後會變成很無情的人吧，就是，會開始一天天厭倦自己所處的生活，因為好像什麼都無法改變了。”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