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軍機處厚重的閘門開啟,煙塵四起。
一個高挑的身影於朦朧之中逐漸走出,院內的傭兵全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手中拚湊槍械的動作,集體朝著那身影望去。
細長入鬢的眉下,鳳眸微眯,如皎月之輝。
高挺的鼻梁下,朱唇如血,如盛世玫瑰。
一身傭兵服飾勾勒出她完美爆表的身材,可身上卻滿是血汙、炸傷。
斑駁的血跡將軍綠色的衣服染的發黑,她一頭亮麗的發也沾滿血汙,令人觸目驚心。
隨著她一步一步前進,她的右手像是斷了線的木偶手臂,前後晃動,很明顯,她的右手已被折斷,隻剩下皮包著斷臂擺動,
但她的臉上卻毫無痛意,仿佛早已習慣,隻靜靜的朝著軍機處的中心大樓走去。明明是散漫的步伐,卻透露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和難以言喻的威壓,讓人不敢靠近。
能在這個國際聯合軍機處大院裏擺弄武器的傭兵,全都是來自世界各國最強的雇傭兵,可見到了她,卻全都唰的站的筆直,衝著她行軍禮。
甚至有不少傭兵已熱淚盈眶。
她,江黎,代號黑狐,來自華夏帝國,3歲入暗部,11歲學會暗部全能特工38項技巧,13歲被私下送去慕尼黑進行殘酷訓練,15歲被送入邊境,一人獨自潛入黑手暗黨進行實戰探敵情,18歲……
她已是整個特情聯合軍機處的傭兵女王。
這一次任務的對象是殘虐無道的反丨社丨會暴力集團X極特務,他們已損失了9名特級別傭兵,卻連對手的所在的地下王國大門都沒進去過。
軍機處首席少將,不得已派出黑狐外加12名最強雇傭軍團的特種兵,全軍上下憂心忡忡,隻因她一去就是49天,杳無音信。
如今,她回來了,隻剩她一個人,帶著一條斷臂,和渾身血肉模糊的傷痕。
她走到正中央的時候,軍機處中央樓懸空高架台上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身形修長,棱角分明,披著一件軍裝,肩上赫然是少將的軍銜。
那張俊酷無比的臉上,雙目冰冷,薄唇寒涼。
都說唇薄的男人無情,他不止無情,更是冷血!
他俯瞰她孤立在院子中間的身影,毫無感情的發問:
“輸贏?”
“贏。”
她冷淡的答,麵色卻越發慘白,鮮血順著手肘撲朔朔流下。
就這一個字,全軍營的人都險些哭了,可下一秒,卻見她忽然筆直的向後倒去……
……
“對不起,少將,這次是真的救不回來了,她傷的太重,這些年又日日埋身槍林彈雨……這具身體早已遍體鱗傷。”
耳邊的聲音時近時遠,江黎隻覺得頭暈目眩呼吸困難,朦朧睜開眼,那張冷若冰霜的俊顏近在咫尺。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和往常一樣,那雙眼睛仿佛正在俯瞰渺小的生靈,高高在上,毫無感情。
這一次,他說的不是‘給你三天時間好起來’,而是:
“你有什麼遺願?”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薄涼。
江黎在心底涼涼的笑,遺願?
她希望她能重活一世,不要再做這什麼軍營女王!
她希望她能重活一世,不再為軍營而活,為戰爭而生!不再從睜眼到閉眼,除了血腥殺戮就是彈丸槍支!不再除了日夜訓練,就是浴血奮戰!
她希望……
她能成為他在乎的人……
不過,這個願望怕是不可能了,因為他,從來不在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