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虹閃爍其詞,左右而言它的樣子,雲宣嘴角微挑,狡黠一笑,“哦?沒有啊!好吧!”
李虹頭垂的更低了。
“這幾日你也看到了,張非李明都對似玉動了心思,那殷勤獻的,嘖嘖,估計似玉用不了多久就要淪陷。師傅我呢一時興起,有了牽線當媒婆的心,畢竟這也是天大的功德一件。虹兒,你說說,我是該把似玉介紹給李明,還是李明呢?”
李虹雙手交著錦帕,臉色一沉,弱弱問道“為什麼非要李明,而不是張非啊。”
“我剛給張非結下梁子,他說我無恥下流,小肚雞腸,我當然要小肚雞腸下流給他看,他喜歡似玉,我偏挖他牆角。我要苦練我的挖掘技術,不負藍翔培養。”她嘴角微勾,輕輕一笑
李虹眉皺的更深,手底下的帕子都被絞成麻花。
雲宣輕哼一聲,斜瞥著她,腹誹著,小樣,給我藏著掖著。
“李虹,這帕子得罪你了嗎?你看看你把它糟踐的。”雲宣看著無辜受罪的帕子,小白的問道。
“沒有,師傅。”她低低的說道。
“既然你沒有意見,師傅的普蘭就要開始實施了。”
“什麼普蘭?”李虹抬眼,眼眶紅紅的。
“普蘭就是計劃,泡妞計劃,師傅要對李明進行全方位立體化的改造,讓他一舉抱得美人歸。你是知道師傅的本事。好了,不多說了,師傅我這就去找李明。”
雲宣起身佯裝往外走的樣子。時不時用眼尾瞄著忐忑不安的李虹。剛走到門口,李虹急忙追了上去,雙臂一展,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麼?受不住了?”
“師傅……”李虹嬌滴滴拖著長長的尾音喊道。
“說吧!師傅不僅熟知把妹之術,也深諳勾男之道”她環上雙臂擺出一副看熱鬧不用買票的架勢,而此時她臉上明晃晃的刻著兩個字“情聖” 。
在雲宣的威逼利誘下,小姑娘終於放下矜持,緩緩的說出自己喜歡李明很久的事實。
“我真的是個榆木疙瘩啊!我的徒兒有這心思我現在才知道。”雲宣敲了敲她自己的頭,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虹兒白了她一眼,語氣中帶些嗔怪,“師傅眼裏隻有湘王,哪有徒兒的影子。”
“那是為師的錯,不過為師要加把勁,幫你搞定李明。也不枉你叫我師傅多日。哈哈哈”雲宣陰陰一笑。一個idea在她腦海裏浮現出來。
李明這家夥的司馬昭之心她是了如指掌,自從似玉來到醫館,他從著裝到性格都有了全方位的大轉變,整天打扮的油頭粉麵不說,說起話來也變得文縐縐的,完全沒有了以往和雲宣他們嬉笑怒罵的小情小調,一切都往高大上方麵提升。
可是他的努力也隻換來了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尷尬場麵。所以作為媒婆,不,作為虹兒的師傅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讓李明認清形勢“有心之人在眼前,無用之功莫再費,千裏姻緣早注定,暮然回首在身側。”
當然雲宣也暗示性的問了似玉對幾位“師伯”的看法,以免判斷失誤,棒打了真正的鴛鴦。似玉義正言辭表示隻想跟師傅好好學醫術,不生有其它心思。
她大義凜然的神態就像雲宣是一位逼良為娼的老鴇一般。弄的雲宣一陣無奈。
其實她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雖然說張非李明熱情似火,掏心掏肺,但是似玉好像完全不來電,隻是禮貌有度的回應著,疏離有度,沒有小女兒家談戀愛時應有的風情。
在和李虹深入討論後的第二日,醫館快關門的時候,雲宣突然邀請李明,胡可酉時到“八仙樓”下館子,美名其曰給胡可接風洗塵。
胡可一頭霧水,從頭到腳把雲宣鄙視了一番。“您老人家到底想幹嘛,我都回來一個半月了,接什麼風?洗什麼塵?”關門後胡可追上雲宣不解的問道。
雲宣白了他一眼,“有人請客吃飯你還在乎噱頭?”然後頓了頓,嬉皮笑臉的說道,“師兄我想做個媒,幫我?”
“哦?說來聽聽。”胡可疑惑的問道。
於是雲宣就把發現虹兒暗戀李明之事前前後後贅述了一遍。胡可聽後對此事也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和上心。立馬決定要和雲宣狼狽為奸,不,通力合作。兩人一路上商量著計策,說說笑笑。迎麵碰上娟兒提著籃子走了過來。
“娟兒這是幹嘛去了?”雲宣笑吟吟的問道。
娟兒看著兩人熱絡的樣子,會心一笑,“買了一些鍛布給小姐,胡大夫這從西北回來才多久,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又胖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