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從小父母雙亡,又寄住在舅父家,本就話不多的李子頁變得更加自閉。
而在昨晚,舅母於蘭帶著畏畏縮縮的表哥劉源找上了李子頁。
舅媽於蘭是一個很護短的女人,她一進來不等李子頁說話,劈頭就問到:“頁兒,舅舅家這些年待你如何?”
“額!”見此情景,讓正準備行禮的李子頁一愣。
雖然李子頁不善言辭,卻還是懂得舅父家的好,於是說到:“自從頁兒雙親雙亡,同親之人見我如見豺狼,隻有舅舅肯收留於我,而且待頁兒猶如親生,這自然是極好的,頁兒感激不盡!”
說著,李子頁躬身表達自己的謝意。
“頁兒啊!”舅母拿起李子頁的雙手,突然就流出淚了:“頁兒,救救你表哥吧!”
一旁本不說話的表哥劉源也上前哀求道:“表弟,救救表哥吧!”
“舅母,表哥,怎、怎麼了?”對於舅母和表哥的神情,讓李子頁摸不清頭腦。
“今天黃昏時節,你表哥他、他殺了臨街的王二。”舅母含著淚,說出了實情。
“這,按照舅母一家自小就收留頁兒的恩情,頁兒是應該幫助表哥的,但是頁兒一不是大官,二不是富貴人家,讓頁兒如何幫助表哥啊,舅母大人!”李子頁拍了拍手,皺著眉頭說到。
“你可以替我去自首啊!”一旁本縮著頭的表哥,探出頭來說了一句。
“逆子!”舅母聽後,轉頭指著表哥劉源的頭,一聲嗬斥:“你怎麼可以讓你表弟替你去背這殺人之罪。”
表哥縮了縮頭,喃喃念到:“他若不是被我家收留,又如何能活到現在?”
“你!”舅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轉過頭對李子頁說到:“頁兒,別聽你表哥瞎說,雖然,你從小就收養在舅母家中,但是舅舅和舅母二人啊,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回報的,從來沒有!”
然後又哭哭啼啼的說到:“但是,舅舅家就你表哥這一個男丁啊,雖說有雪兒,但雪兒總之是要嫁人的啊。”
“哎...”看了看畏畏縮縮,實際上一雙眼睛瞄著自己的表哥劉源,又看了看眼中已經顯現出巴不得自己報答的舅媽於蘭。
李子頁一聲歎息,道:“頁兒從小幸得舅舅、舅母收留,才能苟延殘喘到如今,卻一直無以為報,現如今有了機會怎麼能不報答呢?頁兒願意為表哥頂罪!”
“頁兒,你!”舅母眼中帶著喜意,擺著手,嘴上卻說到:“這是你表哥這逆子所犯下的罪行,怎可讓你頂罪?不可、不可。”
望著口對心不對的舅母,李子頁知道舅母就是讓自己去頂罪,心中一歎:“這一次,就當還了舅舅家的恩情了!”
於是,躬身對著舅母說到:“頁兒心中已定,請舅母恩準。”
“這~”舅母的眼淚又出了:“隻是苦了頁兒了啊!”
“不苦的!”李子頁搖了搖頭說到:“這是頁兒應該做的,這就當還了舅舅一家對頁兒的養育之恩了!”
“好的、好的!”表哥探出頭說到。
“那...”舅母有些慚愧的說到:“頁兒,不知道你還有何要求?”
“請舅母給頁兒一壺清酒吧!”從來是一杯酒就醉的李子頁甩了甩衣袖,說到。
“好的!頁兒你稍等!”於蘭和劉源很快的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於蘭就拿了一壺清酒和一碟花生進來。
“頁兒,還有什麼要求嗎?”於蘭將酒與花生放在桌上,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