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一望林笑的冷漠反應，眼眸中沒有一絲的貪婪之色，這些珍品，對於肉身境的武者來說，可是相當有誘惑力的。
“小友，你意下如何？”
片刻，林笑一直沒有回應，老者倒是等不及了，開口詢問道。
林笑搖了搖頭：“無功不受祿，如果前輩有什麼事情，真心想和我去談，可以道明原有，不用這樣試探於我。”
灰袍老者聽完略顯尷尬，輕聲一笑道：“對，是老夫唐突了。不過，這事說來話長了。”
歎了口氣，老者眼中追憶道：“林笑，你可知這靈武大陸多大？這世間國家，又有多少？而那些淩駕於皇族之上的勢力，又有幾何？”
“你這是要和我開始裝逼了？”
林笑心裏嘟囔一句，然而眼神還是表現出一絲茫然，道：“這，晚輩不知。”
灰袍老者點了點頭，道：“靈武大陸，以武為尊。強者數不勝數，但更多的是掙紮在困境之中的爬蟲。”
“林笑，你是不是覺得，被稱為開元國第一天才，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林笑倒是沒覺得，但是還是非常配合的表現出對這句話的不解，詢問地望著他。
“唉。”
老者又是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曾經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吧。老夫名為葛亮，少年時，也是和你一樣，是人人稱謂的天才，然而當真正了解後，才知道，這隻不過是個笑話。”
“在靈武大陸上，三千年前，軒轅女帝掃清六合，席卷八荒，建立不世之功！其後，又將各個大大小小勢力，按照等級劃分，一共分為從一到十，十個星級。”
“而在這荒域之中，也隻有一個四星宗門。在這開元國，最高也隻有三星宗門！”
“三星宗門中所謂的天才，若是到了五星六星的宗門之中，連雜役弟子都比不上！”
“看待我們這些人，就像看一條狗一樣，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林笑望著葛亮一臉憤恨的模樣，實在不知說什麼好。
因為，上一世隻有他欺負人，倒是很少有人敢在他頭上動土的。
不過想到慕容仙兒那個賤人，林笑臉上顯露出一絲猙獰！
見到林笑眸中那股犀利的厲色，如同遇到知音一般，葛亮對林笑，竟然有了一絲心心相惜之感。
“看來林小兄弟也是個有故事之人啊。”葛亮感慨道。
林笑淡淡一笑，拱手道：“隻是聽到葛兄悲憤之際，有所感觸，身臨其境罷了。”
聽到林笑叫他葛兄，老者也不忌諱，卻是有些欣賞林笑的那份灑脫與自信。
頓了頓，葛亮繼續道。
“實不相瞞，我本是一位從三星宗門，晉升到五星宗門的弟子，即使是外門弟子，也是莫大的榮耀。”
“但可惜，在我突破化靈境之時，卻不小心得罪了一位天才弟子，結果，被打得靈脈受損，實力倒退，從此一蹶不振！如今，已是快要跌落到肉身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