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屠氏父子二人得意洋洋的模樣,再反觀對麵那位名叫白臨的少女臉上露出的淒婉表情,李勝眉頭一皺,心中似乎明白過來了什麼。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後麵的屠辛就突然粗暴的一推,完全不顧及之前同在一個小隊的情誼,直接把少女向前踉蹌的推了幾步,差一點就摔倒在李勝麵前。
“前輩大人!這個丫頭從今天起,就是您的人了。”
一把將少女推到李勝麵前,屠辛跟著走上前,滿臉諂媚的點頭哈腰道:“從現在開始,我們狂龍小隊就算是徹底解散。隻要您能放過我們一條生路,以後我和我爹,都心甘情願的做您最忠誠的走狗、奴仆。”
隨後,他又朝著白臨一指,眼中露出幾分遺憾的表情,不過瞬間卻又非常好的掩飾住,開口向李勝說道:“至於這個女人,嘖嘖,她從小就死了爹媽,全靠我們父子二人養著,才活到了現在。前輩您放心,這個妞兒,我保證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完璧之身,誰都沒有碰過的。您今天晚上就可以享用了她,保證滋味兒十足!”
屠辛一邊朝李勝討好的笑著,另一邊卻在心中感到萬分的可惜與遺憾。
看見這一幕,旁邊站著的屠洪誌,也是無奈的咽了一口口水,眼神反複的在少女身上掃來掃去,仿佛心頭都在忍不住滴血,但同時又有一些慶幸。
其實對於屠家父子來說,天天麵對著白臨這麼一個清純美豔的少女,他們二人一早就有強占少女身體的歹毒主意了。不過,因為心中的貪婪,以及對於利益的渴望,他們同時又希望能把白臨給“賣”出去,換一個好價錢,才最終沒有實施自己的獸行。
這會兒,兩父子都在心底暗暗慶幸,慶幸自己幸好沒這樣做,否則若是之前就強占了女孩的身體,導致這位前輩不滿的話,今天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前輩?您的意思是,同意了嗎?”
見到李勝一直不說話,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的樣子,屠洪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試探著問道。
而在一旁,看著麵前的屠家父子二人把自己完全當成是一件交易品,一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悲涼感覺,從白臨早已麻木的心靈中緩緩浮現出來。
“嗬,嗬嗬,嗬嗬嗬嗬……”
想到自己多年以來,在狂龍小隊中為這兩個父子辛苦賣命,今日居然會落得個如此下場。她的臉上流淌下兩行淚水,目光中閃動出一股仇恨的火焰,猛地一掙紮,便掙脫了屠辛的控製,跳到一旁歇斯底裏的怒喊起來:
“屠辛,屠洪誌,你們這兩個畜生!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就是你們父子,害死了我的爹娘。當年你們落魄的時候,我爹我娘收留了你們,把你們當成自己人對待,結果你們兩個畜生,竟然在背後下毒手害死了他們!”
“這麼多年以來,我委曲求全,就為了保全自己的一條性命,強顏歡笑的為你們兩父子出力。結果你們這兩個惡魔,居然為了自己的利益,輕易就把我賣給了別人!”
此刻,白臨隻感覺自己的視線似乎變的越來越模糊,臉上淚痕交錯,再也沒有了之前冷淡安靜的氣質。
她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今天跟著狂龍小隊來到這裏,完全是一個錯誤。
若不是自己因為要保全性命,以等候時機為父母報仇。
若不是屠家父子還以自己弟弟的性命做威脅,逼迫自己為他們賣力。
她絕不想跟著這兩個惡棍,整天出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惡行。
不過無論如何,今天的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那麼她完全不能夠接受自己,為了追求苟且偷生,而淪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手中,變成淒慘的玩物。所以當下就心生死誌,瘋狂的反抗起來。
“白臨,你這賤女人,你在胡說什麼!你自己想去死就算了,難道是想要把我們兩父子,全部都給害死嗎?”
突然一下子被對方掙脫了控製,屠辛立刻就暴跳如雷的大罵起來:“還不快過來給前輩道歉!求的前輩的原諒!”
見到白臨的反水,屠家兩父子隻覺得眼眉一陣陣的狂跳,心中怒火簡直壓抑不住的暴漲了起來。
而在擂台邊緣處,白臨神色悲憤的看著眼前的一幹人,臉上露出來一絲決絕之色。
“姓屠的老畜生!今天我就是要死,而且還想要拉著你一起死。我寧可死,也絕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
她雙目當中掠過一絲報複性的嘲諷目光看著屠氏父子,不到一秒鍾的時間,身軀就緩緩的癱倒了下去。
“不好!她自殺了,這個賤女人的嘴裏,居然含著毒藥!”
見到白臨緩緩倒下,擂台上的所有人眼皮幾乎都是猛地一跳,心情複雜的看向幾乎已經生機斷絕的少女。而屠家父子此刻的心中,卻是猶如被一盆涼水澆了一般,哇涼哇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