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采妮仔細的看著他和照片上的白慕岩,他雖然現在很頹廢,但大概的樣子是不變的,依然是很儒雅又顯得成熟穩定的一個中年男人,照片上的他很體麵,衣裝光鮮整齊,微微含笑的像在為千千高興。
席采妮現在也在心裏承認這人就是文章裏的白慕岩,她的心又絞著痛了起來,憑什麼她席千千就可以得盡天下所有的好男人了呢?憑什麼千千都跟著別的男人走了還要留下一個男人為她傷心為她頹廢呢?她一個鄉下土妞憑什麼就會有那麼多男人去愛她呢?
在席采妮得知千千跟著黑少跑了離開了雲城的消息後,她非常開心,雖然千千沒有能夠像她所想像的自己被黑少甩了又搞得身敗名裂的灰溜溜的離開雲城,但隻要她能離開雲城她采妮也就滿足了,可是現在她居然還遇到了千千的前任男朋友!
白慕岩看采妮不說話,以為是她認識到了自己之前說的話是在胡說八道而不好意思了,他把正在發呆的采妮手上的報紙拿回來折起來收好。突然他的手被這個女人捉住了,她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激動的對他說,她也是小三的受害人,她最討厭小三了。
白慕岩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仔細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原來這份報紙上登的是黑少、千千和他的三角戀愛故事,黑少就是那個小三。白慕岩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大口啤酒下去。
他的反應和表情讓采妮更深信不疑,雖然她平時是不太相信報紙上白紙黑字後麵的東西的,而現在她親眼看到了白慕岩的頹廢和他對這份報紙的愛惜程度以及他的苦笑,讓她對這份報紙上的每一個字都深信不疑的。雖然她不可能為千千的那些事去買報紙看,但隻要她活在雲城走到哪都有人在議論千千和黑少的事。千千跟黑少以及那個從海市跟著她來到雲城的可憐的傻瓜三人之間的故事已經有好幾個版本,內容都差不多,隻是有說千千是貪慕黑少錢財勢力的,有說千千跟黑少在一起是有真愛的,等等。
不管他們的故事如何,采妮隻希望千千能夠倒黴就行。她喝著酒安慰著白慕岩不要再為了那對負心的狗男女而傷心了,如果是她,她就會要那對狗男女身上插上幾刀才解恨。
白慕岩看了一眼麵前這個說狠話的女人,他壓低了聲音凶凶的說:“我警告你,你可以罵那個男人,但不許罵千千是狗,否則我先在你身上插上幾刀才解恨的。千千不是那樣的女人,她是被那個男人騙了感情,以為那就是愛了。她也不會丟下我的,她會回來找我的,不信你就走著瞧吧。”
采妮被白慕岩的凶樣嚇到了,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說這些話不是在跟她開玩笑的,她如果一再激怒他他是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的。一個被自己深愛的女人拋棄的男人,他心裏對這個女人的愛有多少恨就有多少,他的恨沒處發泄現在不知趣的招惹了他會成為他所有的恨的發彙對象,還有可能會被他殺死的。
采妮閉上了嘴,但她不是一個會隨便放棄機會的女人,她的眼睛一轉,一個計就上了心頭。
她忙向白慕岩賠禮道歉,責怪著自己不好,陪著笑向他敬酒。她挑著好聽的話哄著白慕岩,他是不稀罕的。
采妮看他不為所動,感慨著自己努力了那麼多,隻不過為了求得一個溫飽,而千千命好,能有那麼多男人愛她而不知足。采妮的話也打動了白慕岩,他開始心理不平衡起來,是他從槍口下把她救進組織的,是他在這五年裏精心的訓練她成一名優秀的殺手的,她怎麼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就離開他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呢?
白慕岩開始激憤了起來,他大口的喝著酒,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氣憤。采妮看他情緒激動,又進一步勸說著白慕岩不要把感情浪費在一個不懂得珍惜他的女人身上,邊說邊勸著白慕岩喝酒。
台上在唱著歌的歌手看白慕岩日日來這裏聽歌喝酒,雖然沒有說過話卻也覺得這人不錯,現在見他被個這樣衣著豔俗的女人灌酒還來者不拒的有多少喝多少也對他搖頭輕歎可惜了。白慕岩是看到歌手看著他歎惜,他以為這個歌手也知道了他的事,覺得他是個傻瓜了,更是不等采妮來勸酒自己猛喝一氣,沒幾下就醉得不醒人事了。
采妮見他喝醉,打了個電話叫了輛出租車來接他們,然後又請服務生把他們扶出去,付了酒錢和小費後,坐上車帶著白慕岩走了。
采妮把白慕岩帶到了一家小旅館裏,由旅館老板幫著把他半抱半拖的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