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把沙發上的一個空方便盒子抽出來,隨手一丟就打到了一個睡在地上的老頭——席采妮的爸爸。他哎呀叫了一聲就站起來罵采妮想謀害老爸,然後越罵越激動罵得很歡。
采妮是很煩她爸的,她也回罵他一個吸毒的人有什麼資格來管她,若不是她整天出去給他想盡辦法掙錢,那麼他早就餓死了,更別說還可以吸毒的。
她的話讓席經臣也很氣惱,他罵采妮不是她生性放蕩的話怎麼又會被黑少嫌棄而要用她妹妹來頂包,就算是不能被黑少收了養起來也應該自己自愛一點,不要什麼男人都可以讓他們睡的,睡爛了名聲誰還敢來找她拍電影呀。
采妮生很生氣的,她責罵著席經臣根本就不像個親生的爸爸,別人的爸爸都怕自己的女兒吃虧,而她的爸爸卻是想著怎麼才能讓他女兒賣個好價錢,她對他非常的失望。
父女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讓白慕岩感覺很煩,他掙紮著要起來回家,采妮忙過來扶住他不讓他走,把他扶著拖著的弄到樓上她自己的臥室裏,讓他在床上好好睡。
白慕岩一覺醒來,采妮已經趴在床邊看著他了。他吃驚的跳了起來,沒能馬上想起這個女人是誰。采妮還是咪笑著看著他,像一隻蜘蛛看著她網上被絲纏緊的獵物一樣。
白慕岩仔細看了一下采妮後想起她是誰了,摸著自己的腦袋坐在床上,他看到自己的衣服沒有被脫過就放心了。他問采妮他怎麼會在這裏,這裏是哪裏。
采妮告訴他,昨晚她遇到了他像一頭死豬一樣的睡在街上,還把她給跘了一跤,她本來都想走的,又怕他出事就帶他回家了。
白慕岩的頭還是暈,他聽明白了采妮的話後先向她道謝,然後伸手去拿錢包,從錢包裏抽出一劄錢遞給采妮。
采妮還是愛錢,她的眼睛因此發了一下亮,但是她還是克製住了,把錢推了回去。
白慕岩看采妮把錢推回來頭就大了,他第一次遇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事,第二次遇到這個女人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把她當成千千發生了關係,現在又遇到她了,而她一個愛錢需要錢的女人居然連錢也不要了,她到底想做什麼呀?
白慕岩看她不接錢就把錢給收了回去,下了床整理一下衣服想要離開了。他知道他不需要開口問她,她自然會把她的想法說出來的。果然,采妮看到白慕岩想走就急了,忙過來拉住他不讓他走。
采妮穿著睡衣過來拉他,睡衣從肩頭上滑落了半邊下來,露出了酥胸。白慕岩厭煩的推開她的手問她到底想要做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他不喜歡藏著掩著的。
采妮看他這個樣子是不愛跟女人開曖昧玩笑的,至少是不愛跟她開這種玩笑就換了一個態度出來。她拉拉睡衣,然後認真的質問他對待一個救他一命的女人就是這麼冷酷無情的嗎。
白慕岩笑笑,他看到窗子邊有個沙發就走過去把沙發上的東西拿開,坐在上麵聽采妮的想法。
采妮也不急,她說她要換身衣服然後出去吃頓好飯再慢慢說給白慕岩聽。她說著就把睡衣脫了,整個身體裸露出來,白慕岩忙把頭轉向外麵,不再看她。
等采妮換好了之後,他轉頭過來看到她換了一套一字肩長裙。這種裙子是非常顯身材的,而且要求穿它的人皮膚要很白嫩,這是采妮還是小有名氣的時候就買的,因為上麵鑲了些鑽石,雖然鑽石的品質不算好,但還是很貴的。當時買這條裙子是專門為了登台領獎,還想用它哄得黑少開心。黑少見到她穿著這條裙子時,眼睛果然一亮,誇她漂亮。就是因為這個她一直沒有舍得把它給賣掉,她很多時候都會在想著黑少的那個眼神,如果她一直能夠讓黑少這樣子看自己的話,她將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和恩寵了。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屬於了她的妹妹席千千了,這是不公平的,因為她隻是替姐姐去跟他同房了一晚,她不應該把她姐姐所擁有的一切都給搶走的。
采妮在鏡子麵前照著自己,心裏憤恨得想要殺人。七年過去了,她雖然不算胖,但是渾身已經長了許多肥肉,這些肉讓她把裙子撐得到處凸著,根本沒有什麼線條可言。而且她的皮膚也變黑了,因為經常穿露肩裝又不是全露的那種,所以露出來的肩上黑一塊白一塊的,讓人會想到不是皮膚顏色的問題而是清潔度的問題。
她自己也看到了這一點,隻好又去翻箱倒櫃的找出一條紫紗巾圍在肩上。勉強看得過去之後,她對站在後麵一臉厭煩神色的白慕岩笑笑,說可以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