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冬曉!”迅速地扔掉手裏的香煙,祁安生敏捷地攫住纖細的手腕,忽地用力緊握,虎口明顯地能感覺到她手腕脈搏的跳動,渾厚的嗓音多了絲警告。
手腕明明傳來疼痛感,鄒冬曉卻依舊笑得優雅,施施然轉頭望向鏡子,盯著鏡子中倒影出來糾纏的兩道身影,眸光清冷而淡然,頗富諷刺的口吻,“祁行長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有熟悉到……牽手?”
“牽手?”好看的劍眉上挑,祁安生忽地也勾唇笑了笑,“來接個吻如何?”鷹眸落在她嬌嫩的唇瓣上,心裏驀地湧起股久違的悸動,明明該是恨她,該是暴怒,當抱了個滿懷,卻更想狠狠地吻住她,吻去她刺眼的虛偽笑容和優雅、自信。
“你!”本是嘲諷,卻不料他如此耍流氓,鄒冬曉一時語頓,瞪著杏眼,忍耐不住地扭動了下手腕。
“鄒冬曉,你拚什麼?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終究還是氣不過她不愛惜自己的行徑,祁安生忽地軟下了語氣,緊扣纖細柳腰的大掌勒緊了幾分,整個人往下壓了壓,完全地與她貼合,炙熱的呼吸直接噴灑在她鼻尖上。
熾熱的氣息揮灑在肌膚上,久違的陌生而熟悉的氣息讓她變得愈加地敏感,鄒冬曉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祁安生……放開我……你……”
狹小的密閉空間兩人親密相纏,熟悉而久違的清香縈繞在鼻尖,祁安生渾身的細胞都在瞬間叫囂,鷹隼的眸光落在她如脂般的肌膚上,微微側過頭,溫熱的唇輕輕地刷過她小巧的耳垂,渾厚的嗓音愈加地低沉,“不放,不讓你逃!”
他心心念念的人,被他緊緊地擁抱在懷裏,如此熟悉而悸動的觸感他怎能輕易就放開。
敏感的耳垂被輕輕刷過,宛如一股電流竄過,鄒冬曉冷不丁地渾身顫抖,睜開眼扭頭想破口大罵,卻不料祁安生恰好轉回臉,兩片唇正好吻了個正!
四目相對,晶亮的瞳孔互相倒影著彼此的模樣,彷如時光靜止,那些甜蜜而瞬間紛紛揚揚地湧現。
祁安生眸光含笑,愛極她目瞪口呆的可愛模樣,一掃剛才的陰鬱,心情瞬間明媚,張開唇,忽地用力吮住她嬌嫩的唇瓣,把持不住地低吼了聲,終於嚐到思念已久的味道。
“曉曉……我要你……”察覺她的投入和癡迷,祁安生吻得更加地動情,滾燙的掌心緊貼柔軟的肌膚,仿佛怎麼吻都不夠,恨不得將她狠狠地鑲嵌進身體裏。
他的呢喃宛如一記悶雷在耳邊炸開,鄒冬曉忽地清醒,用力咬了下他的唇,趁著他吃疼使盡全身力氣將擁緊自己的人推開,伸手抹了下嘴巴,露出抹淒然的笑,“祁安生,你的老婆知道你有偷吃的習慣嗎?”
粗喘著氣,渾身的細胞都在疼痛,卻被瞬間推開,祁安生陰沉著臉,本想跨前的長腿在她淒然的笑容裏僵住,“曉曉……”
雙手用力地擦拭被吻得生疼的唇瓣,鄒冬曉忽地嫣然一笑,“祁行喝醉了,還是回家抱老婆吧!”說罷伸手推開門,筆挺著腰離開了男廁。
木然地看著筆挺的背影消失,一絲一縷刺痛縈繞在心底,鐵青著臉祁安生忽地抬腿狠狠地踢上厚實的門板。
雙腳宛如灌滿了鉛般地沉重,鄒冬曉卻強迫自己昂首挺胸一步一腳印地走著,筆挺地走在寂靜而空曠的長廊裏,苦澀在心底蔓延卻強迫自己睜著渾圓的大眼,死命地壓下眼眶邊湧動的瑩白淚珠。
回到席間,鄒冬曉朝眾人笑了笑,“抱歉,酒量不佳,讓大家見笑了……”
“沒事,沒事,酒量都是鍛煉出來的,以後好好鍛煉好好鍛煉……”和杜明朗喝得興致正高昂,何一凡見鄒冬曉回來立刻就回了座位,大掌重新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臂,似醉非醉地往她臉頰湊去,眸光帶笑。
一進門,祁安生漆黑的眸光便落在鄒冬曉嫣然的笑臉上,極快地掃過何一凡肥厚的大手,端起酒杯兀自倒了個滿,“酒量確實需要鍛煉,今晚何主任幫我提高提高……”
“哎,何某不敢,何某現在醉了……小鄒,你看,我是不是醉了?”見祁安生端起了酒杯,何一凡惶恐地搖晃了下身子,愈加不勝酒力般地想把身子依靠在鄒冬曉身上。
往側微微地移動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身子,鄒冬曉勾唇陪笑,視線隻落在佯裝醉意甚濃的何一凡身上,“何主任酒量可不止這般小家子,必須是能撂倒全場的!”
勾唇露出絲笑意,祁安生端著酒杯徑直走到何一凡身旁,長臂扳住他的肩膀,直接將他勾到了自己的邊上,“老何,謝謝你這一個星期盡心盡力協助我,這杯,小祁敬你!”
竟然自稱小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