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邢力一張臉頓時化作了豬肝色,他到現在都沒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明三號碗裏被自己放了三個棉球,可為什麼打開碗的一時間消失了呢?碗還在那裏,可棉球呢?棉球去哪裏了?
此時此刻的邢力當真是焦頭爛額,可偏偏徐壞這個沒眼力見的小子還提這茬,眼下如果不是周圍的群眾太多,邢力一定讓隱藏在巷子裏的兄弟都出來給徐壞點教訓,讓他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
“喂?我說你不會是想賴賬吧?隻能贏不能輸是什麼道理?你的錢是錢,我們這些下注人的錢難道就是大風刮來的不成?”徐壞見邢力沒有接自己的話茬,於是不依不饒的嗬斥起來。
“小子,別胡說八道,大爺我既然敢在這街上撂地,那肯定就不怕人贏。但現在棉球沒了,三個碗裏都沒有棉球,這把肯定不能算。”邢力冷哼一聲道。
要知道徐壞可是下了八百二十塊錢的大注,真要是賠給他的話那可就是八千,要知道他在寧城縣擺一天的地攤收益也不過如此,而且刨去孝敬他師父,粗略計算他這一天不僅一分錢沒掙,相反還賠了不少。
這種情況下邢力怎麼會老老實實將自己的錢白白送給徐壞?
“有沒有棉球那是你的事,我不管那麼多,我既然贏了你就得給錢,這八百二是我的賭本,趕緊把剩下的八千塊錢給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都敢抵賴,看來你是不想在這街上混了,以後誰還敢在你這下注?”
徐壞一把錢揣進自己的口袋裏,出言直接點明了邢力等人最過擔心的事情。
在縣城用三仙歸洞斂財雖然上不得台麵,但收益確實非常可觀,此前周邊的幾個縣城他們這些人已經去過了,而寧城作為天海市下轄相對富足的縣城之一,所以邢力等人一開始就打算在在寧城縣大撈一筆,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出了這樣的事情,正如徐壞所說的那樣,他們若是打定主意抵賴,那這寧城還真的沒有他們這些人的立足之地。
試想一下,圍觀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甚至不需要刻意推動就能將他們賴賬的事情在短短一天之內傳遍寧城,屆時眾口鑠金,哪怕他們解釋的天花亂墜,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
想到這裏,邢力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不讓徐壞加大賭注,如果當時繼續讓他一注壓二十塊錢哪還有現在的麻煩?
“真他娘的晦氣!”邢力暗罵一聲。
從夾包裏拿出一遝百元大鈔,查出八十二張直接遞給了徐壞,這次的事情他記住了,回頭再找對方好好算賬。
接過邢力遞過來的錢,徐壞點都不點直接揣進衣服的口袋裏,二話不說轉身便走,而一旁的趙·勇見此情形忍不住了,當即站出擋住徐壞的去路,冷笑著說道:“小兄弟贏了這麼多錢,就不怕有命贏沒命花嗎?”
徐壞抬眼看了看趙·勇,淡淡道:“怎麼?你打算當著大家的麵搶錢?”
“那倒不會,我隻是想提醒小兄弟一句,有些錢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夠拿的。”
“行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我從莊家那贏錢關你什麼事?你陰陽怪氣酸個沒完,難道你和莊家是一夥的?”徐壞不屑撇嘴道。“我記得下注時你就忽悠我跟你一起,結果你下的注就沒贏過,我說,你不會是藏在人群裏的托吧?”
“我才不是托!”
趙·勇聞言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老大邢力,隻見後者此時臉上的神情愈發難看,瞪了他一眼,其含義無非是怪他剛剛多嘴惹人懷疑。
“臭小子,你少惡心人,賭錢不就是有輸有贏,誰能保證隻贏不輸?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嗬嗬,既然沒有貓膩,那你又急什麼呢?”
對方的智商太低,設了套就往下鑽,配合度之高就連徐壞自己都有些想笑,這蠢貨也能走南闖北跑江湖,最奇跡的是還能四肢健全活到現在,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