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家的飯桌上,徐壞等人見到了傳說中的澳門賭王吳國昌老爺子。
吳仁介紹到:“這是家父。”
徐壞和張銳一起拱手行禮,道:“前輩您好。”
吳仁又像吳國昌介紹到:“這二位是一品堂的兩位高手,此番孩兒能大獲全勝全憑這兩位高手抵擋住了千手門的手段。”
吳國昌笑嗬嗬地說道:“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呀,今日能來寒舍做客,實乃老朽榮幸呐。”
吳國昌的舉手投足之間處處流露謙遜與溫和,完全打破了徐壞等人腦海當中對這澳門賭王的幻想。徐壞當初也曾聽到過這位吳老爺子的威名,當初在澳門的一場賭局之中,連翻鏖戰擊敗國內外眾多門派的高手和掌門人,一時之間可謂如日中天,氣焰壓到了世界賭壇。
大多數人都沒有機會站在那樣高的位子上,即便是有機會站在一個彈丸之地上成為第一,都可能因為樹大招風而遭人陷害,身死人手。
就連徐壞自己,當初也不過是在一個小小的江城把千手門逼得無路可退,自己也名震江湖,然而剛剛崛起不久,便死在了林嬌的手裏。
如今見到吳國昌,雖然看不出他的行事手段究竟如何,但是看這表麵流露出的談吐,就與文軒那種偽君子截然不同。不過,吳國昌如今占據著這麼高的位置,不可能一點手段都沒有,說不定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不過這心狠手辣也是要看對誰,怎麼狠。
像若是對待敵人狠心,倒也罷了;若是為了利益不惜殺害自己的朋友同盟乃至親人,背信棄義,不忠不孝,則為狼心狗肺之徒。
對待敵人也有不同的狠,張銳殺人無數,但是從來都恪守江湖規矩:江湖仇恨不及妻兒;若是像王讚文軒之流為了擊敗敵人不惜把徐壞的師傅之女江順陷害入獄,實在可惡至極。
徐壞道:“吳老先生果然氣度非凡,澳門賭王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
吳國昌道:“哪裏的話,不過徐先生,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你們一品堂的年輕一輩裏有像你們二人這般的高手?莫不是新加入或是以前一直暗中蟄伏韜光養晦?”
張銳道:“我其實是鬼手門的門徒,家師遇害,門庭破碎,師兄弟全部慘遭毒手。隻剩我一個人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隻能暫時寄人籬下,以求複仇。”
吳國昌一驚,目光變得冷峻,問道:“姑娘莫不是江順的弟子?”
張銳也是一驚,不想師傅過世多年,竟然與這澳門賭王相識,而一旁的徐壞卻不甚驚訝。
當年江順不常離開故土,就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做買賣、辦賭局。許多人來請他出馬,他都不去,唯獨離開兩次故土,第一次便是來著澳門幫吳國昌辦事,順道與吳國昌切磋了一下,當時徐壞也在場,二人棋逢對手,不相上下。
第二次便是幫助幾個輾轉流亡到江城的失所百姓做主,與那奪去他們家業的千手門對抗,最終在取得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被千手門暗箭中傷,最終身首異處。
張銳道:“正是,前輩您認識家師?”
“說起來,江順與我是真正的發小,也是同門師兄弟。”
“什麼!”徐壞和張悅都一點叫出聲來,從來都沒有聽師傅說過他是拜在誰的門下,也不曾聽過他又有什麼師兄弟。雖然徐壞知道他們二人關係非同一般,但是絕對想不到他們居然是同門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