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歪歪斜斜地朝二人走來,一隻手捂著左胸,另一隻手好像握著什麼東西。
“不好!”
徐壞暗叫糟糕,連忙拉起張銳朝一旁一堵牆躲了奪去。
“他有槍!”徐壞感覺到一絲不妙,二人躲在牆後,心裏盤算著計劃。
張銳卻已經顯得有點驚慌。徐壞對張銳的狀態有點不解,畢竟論起經曆,這位師妹經曆過的風雨絲毫不必他這位當師兄的少。
“你怎麼了?”徐壞著急而又關切地問道。
張銳道:“怎麼……怎麼可能呢?是王讚!明明已經打死他了!”
是啊!怎麼可能是王讚!但是剛剛雖然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但是身材卻是和王讚一模一樣,而且剛剛他正是朝王讚的左胸心髒處開的槍,傷口的位置也符合。
但是,打中了心髒怎麼可能還活著呢?它的槍法幾乎可以說是百發百中,如果再慌忙、移動的情況,失手的情況當然會很大,但當時完全占據著優勢,而且一切已經注定,在那種情況下開槍,徐壞根本不可能失手。而且按照剛剛那個人捂著傷口的位置來觀察,應該也是心髒的位置,怎麼可能輸呢?
“徐壞!你給我出來!”那人吼道。
徐壞的心徹底涼了,他無法相信,他無法相信這一切。
從聲音可以完完全全地聽出來,那個人,正是王讚!徐壞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對方手裏有槍,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任然不好對付。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殺掉對方,自然逃不過周圍的監控。但是如果不殺他,無論他是逃跑還是被抓,都很難處理。
如果逃跑,從此以後,就再難找到。但是王讚躲在暗處,終究可以很方便地找到他們二人,而且張銳還執意要繼續在賭壇繼續打拚下去,就必然得拋頭露麵。如今王讚被他二人一無所有,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掉他們。
而如果被警察抓住,王讚也一定會把張銳和徐壞殺人的事情供出來,到時候他二人還是隻能逃亡國外。而且,在江順的老家殺了人,是江順拚了家底,才把這邊是事情處理幹淨,使得徐壞能夠回來。即便如此,也是用了整整五年時間。但是如今,如果他二人都逃跑,誰來為他們處理這邊的事情呢?兩麵三刀互相利用的一品堂嗎?剛剛當了千手門門主百廢待興的悟空嗎?
誰都不可能像師傅那樣替他們出頭。
怎麼辦?徐壞的心中不知不覺感覺到了一絲絕望,這種感覺隻有在林嬌開槍的那最後一瞬間他曾經有過,即便當初被陳惡霸踩在腳底打了個半死,在澳門被迫無奈躲在那個賭場的小房間裏,他都沒有感覺到過這種絕望。
“王讚!你怎麼可能還活著?莫非是冤魂不散,化作厲鬼來找我們了?”徐壞雖然不知道怎麼辦,但他還是試著和王讚說話,起碼需要知道對方的位置。
“哼,你想殺我,還太嫩了一點。誰讓你那麼自信,不打腦袋,非打心髒。”王讚惡狠狠地說。
徐壞的身後就是一條小巷,如果跑的話,完全可以溜之大吉,但是這樣一來就恐怕再也沒機會殺掉王讚了。反而隨時可能被王讚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