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川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文軒已經在裏麵等候。距離澳門發生的那幾場槍擊案已經過去了不少時日,但是仔細看這文軒依然是有幾分病態。
“你好你好,哪陣風把您吹過來了?”任川笑著迎接了三位不速之客。
那文軒也露出了溫文爾雅的笑容,道:“任大哥,傷養的怎麼樣了?”
任川冷哼了一聲,但是隨即又表現出好客的模樣,道:“沒得大事,不過你們的大哥是太狠了,說打就打,直接打中了我這個局外人。”
文軒其實也不太了解當時的具體情況,因而也沒再繼續說下去,隻是緩緩從自己的皮包裏摸索著什麼。
聽那刺啦刺啦的聲音,好像裏麵有一個塑料袋子,任川心道:“莫非這千手門現在感覺自己已經是窮途末路,要來和我求和,給我送錢來了?”
但是隨即他又打破了這個想法,因為一來千手門絕對不是這種溫順的小綿羊,他們即使在絕境之中,也隻會想著再使用更狠毒的陰謀來傷害他人。
即使亡命天涯,也絕對不會求和。這或許是外界最怕千手門的一點。
那麼,他在包裏究竟取什麼呢?莫非是槍!
想到這裏,任川不由地緊張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打破自己的這個想法。對方隻帶了兩個保鏢,這些保鏢是絕對不會幫著他主動去殺人的,他們隻能是被動的防禦和正當的防衛。
不過,這些事情也並非絕對,如果這些保鏢原本就是他的小弟,然後隱藏了好久,最後通過特殊渠道再以保鏢的身份出現,這樣也足以混淆視聽。
但是自己的病房裏的手下不少於五個,而且個個都有配槍而且出手利落,未必會輸給它們這三個人吧。
如此冒險的行為,絕對不像是文軒這種人能夠做出來的。況且,他當初在澳門中了毒針,九死一生搶回了一條命,現在身體更是十分虛弱,莫非真的要在這裏開戰?
任川也不願多想,隻需靜靜等待便是,自己的手下也一定都做好了準備。
當文軒把裏麵的東西取出來時,任川大吃一驚,那居然隻是一張紙……
總之千手門是絕不會不簽訂任何的合約,也不會轉讓任何的利益,所以任川也就不再往好的那個方麵想。
那麼,這張紙究竟是什麼呢?
文軒把紙緩緩遞給了任川,說道:“任哥你先看一下這個,這個是我們我們千手門對你們一品堂的宣戰書。”
“宣戰書?”任川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不過這也太幼稚了吧,任川不由得帶著嘲諷的語氣說了出來,“你當是小孩子過家家呢?這裏是有法律的,你們千手門做大那些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們一品堂可不敢做。”
文軒笑道:“任大哥,您誤會了,這可不是什麼打架鬥毆的宣戰書,這是咱們賭壇中人的宣戰書。”
“什麼意思?”任川這個時候大概是明白了文軒的意思,準確說是千手門的意思,他們是想和一品堂賭一場。可雖然如此,任川還是有許多細節不太明白,於是便問了出來。
文軒見任川似懂非懂的樣子,便繼續補充說道:“在澳門麻將大賽上,從預選賽、初賽、直到最後的決賽,您也知道你們一品堂做了什麼?”
任川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裏生發出了一股無名之火,一品堂做了什麼?你文軒難道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嗎?
你們殺了人家張銳的大師兄,那個徐壞的好朋友,甚至那個徐壞和曾經的徐壞就是同一個人。人家怎麼可能不趁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