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拳掌相加,“砰”的一聲,這次張玄沒有退後一步,全身骨頭鼓蕩起來,仿佛還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向著張楓狠狠推去。
張楓就沒有張玄那麼輕鬆了,本是輕敵在先,其後又發現張玄後勁一波借著一波,登時有些騎虎難下,臉色也有些顯得蒼白,就在張楓慢慢顯出疲態的時候,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
“都給我住手,張楓,讓你喊張玄去祭祖,怎麼好端端的動起手來,還不住手。”來人正是張楓之父,玄將修為,舉手投足之間分開了二人。
兩人免不了一番訓斥,雖然心中略有疑惑,但是看著張玄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張楓之父便也不好詳細發問,按下心頭疑惑,領著兩人向著張家祠堂大步而去。
天羅帝國玄術一向以玄靈院為尊,各個州府除了玄靈院所在,就以各地的修仙家族為主。
靈州城的張家,盤踞於此已近百年時光,而張家最耀眼,最輝煌的時刻便是十年之前,而現在,仿佛往昔重疊一樣,張家再次出了一個青雷赤炎靈根,這次還要加上玄靈院內門弟子。
張玄默默站在張楓之後,身旁站著家族中的其他三人,都是表兄表弟的關係,但他這一脈本就不繁盛,跟其他幾人也不熟悉,況且其父出事以後,族中更是對其冷淡疏遠了不少。
張玄也毫不在意,今次來這裏,主要還是為了玄靈院外門弟子的身份,此事他跟紫宸說過,紫宸的意見便是強烈要求他加入進去,畢竟一個人散修跟有門派係統的修煉是兩回事。
張楓之父在五人之前,對著宗祠裏的上百的靈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將張楓,張玄等人獲準進入玄靈院的事情大致的說一遍,獻上三牲,祭告先祖,隨後轉過身來,對著張玄等五人語氣嚴肅的吩咐了一通,例如要相親相愛,在玄靈院中互相提攜幫助,家族中人齊心同力等等。
張玄因為其父的事情,對於張家心裏是絕望的,尤其是那位傳說中的半步玄帥的老祖,出關之後,問過一遍,事情就不了了之的態度,感到深深的鄙夷,幸得有紫宸的十年之約,年少的張玄才將這天大的怨恨強行壓下。
在肅穆的宗祠中,張玄冷著眼,寒著臉的參加完儀式後,便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到了自家的屋子。
他走之時,張楓之父略微的歎了一口氣,對著張楓說道:“閻羅槍歸了你,你二叔的擔子也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今後張玄,有機會能幫就幫吧。”
張玄回到家中,從小到大,父子二人相依為命,十年時間,張玄自小苦練,此時卻是獨自一人,很快,孤獨的黑夜就將張玄吞噬,唯有胸口一麵古樸的鏡子不時反射出一道月光。
靈州城啟靈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群近百人的隊伍,正在啟靈台出彙聚,。
這一百人,全是十六歲的青少年,鮮衣俊彥,各個都是人中龍虎,而當前的一人正是張楓,本就高傲的性子,加上地品首位的靈根,顯得他更加的耀眼與奪目。
反觀在人群角落裏的張玄,全然內斂的神情,嚴肅不苟言笑的麵容,給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增添了一絲酷寒之意,不知道是昊天鏡的作用,還是最近經曆的大變,張玄身上不經意的流露出一股歲月的蹉跎之感。
當正午之時,太陽剛好來到日頭,一襲青色衣裳硬生生的出現在了張玄的眼中,就好像上一秒此人還不在,而下一秒就出現了,一種詭異的,讓人難受的感覺從那抹綠色中傳來。
“此次被我玄靈院選中之人,速速上前,出發。”
來人正是負責此次靈州城啟靈儀式的玄靈院中人,麵容陰冷,三角眼掃了在場的眾少年一眼,手中一道黑氣閃過,一艘小小的通體玄黑色飛船出現在手中,手臂往上一推,飛船迎風見長,很快就變作一艘長寬百米有餘的巨型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