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這個方向考慮,或許他真的是南黎人。”聶舍仁環視著周圍數人,正色道:“咱們在虛與派的時候,就見到過很多老朋友,他們被關押在隔世石打造的地牢中,長達數十年之久,正是當年蠻黎之戰後不久。且虛與派所使之法,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點也不像咱們東夷的傳統法門。”
“這虛與派是個大問題,但是和虛與派同樣有問題的,還有全知教。大家別忘了,這全知教所使的法門,與虛與派並無二致。”任君留徐徐說道,將眾人的思緒推入了漩渦當中。
諸多實際表明了孟知一的身份歸屬必不簡單,但此時此刻並沒有實質證據證明這一切。
“其中緣由還需考證,咱們先找個落腳處,再從長計議吧。”易千鈞正色道。
一旁的蘇桐見狀,當即躬身一拜,“晚輩蘇桐,奶九尾狐王喬文姬之徒,在此見過副教主。”
拜罷,又道:“家師自渾天內亂之後,就一直隱居在青丘山狐族狐村,意圖重建渾天教。前些日子赴九玄宮搭救前輩未果,深感遺憾,還望前輩見諒。”
“談何見諒不見諒,”易千鈞苦笑一聲,“文姬有這份心,我已經很知足了。不知道她現在還在青丘山嗎?”
蘇桐答道:“前些日子,青丘山遭到一群修士襲擊。師父已去往渾天教東部的分舵,我們暫時聯係不上他。如今副教主已得自由之身,還請副教主赴往分舵主持大局。”
“文姬在這些年裏,可曾尋回教內弟兄?”易千鈞道,抬頭看去,就見蘇桐不住地搖晃著腦袋。
一旁的聶舍仁亦隨之長歎起來,念道:“當年之亂,教內弟兄早已各自心生猜忌,要尋回他們談何容易。便是我兄妹二人也是在機緣之下,有幸結識君留小子,才知道當年渾天內亂另有蹊蹺。”
易千鈞點點頭,心裏也很明白,長歎一聲後便沉默了起來。
半響,他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什麼,便話鋒一轉,道:“對了,君留,你在九玄山所使的那道古玉法寶,借我看看。”
“我的古玉法寶?”任君留一怔,旋即摸向胸前古玉,然後解了下來,地上前去,“這古玉,原本是我桐兒妹妹的生辰玉。我本以為隻是一塊雕工精美,極具價值的古玉而已。卻不曾向過,這古玉竟是一門法寶,且神通廣大。”
說著,他便看了桐兒一眼,又道:“這玉,既是桐兒的生辰玉,想必是桐兒的父母說留下的。換而言之,桐兒的父母也應當是江湖人士。”
易千鈞點點頭,接過古玉,細致地查看起來,卻見這古玉雖有精美圖雕,是一枚價值連城的寶玉,但卻毫無另行可言,算不上一門可入眼的法寶。
“奇怪了。”易千鈞小聲嘀咕起來,心底甚是疑惑,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便用自個那數十年未曾修剪過的指甲,劃開了古玉。
任君留見狀,當即一驚,微怒道:“千鈞前輩,你這是幹什麼!”
易千鈞抬頭瞧了任君留一眼,並未因其衝撞而生氣,反而眼中冒著精光,將一分為二的古玉掰了開來。就見這生辰玉的晶瑩剔透盡是假象,其玉身內部,竟還夾藏著另一枚古玉。
“這是……?”聶舍仁瞧著玉中之玉,覺得十分眼熟。
易千鈞將其抽出,定神一看,“謔!”
“這不是咱們渾天教的渾天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