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也是渾天教門人吧!”任君留執著古玉,和善地望著中年人。
中年人望著古玉,臉上泛起一片驚愕之色,“你……你是……”
“家師……渾天教……蘇伯陵……”話聲落,人氣虛,任君留帶著一抹笑意,“轟”的一聲,栽倒在地。
中年人心頭一沉,忽而想到了什麼,狂奔過去,與也不顧蘇桐一臉戒備,便將任君留扶了起來,問道:“小妮子,你說你叫蘇桐。那這小哥可是叫任君留?”
蘇桐見中年人忽而敵意全無,心中戒備之心也稍稍放下了幾分,反問道:“大叔如何得知的?”
“回答我的問題先!”
“是的。”蘇桐正色道。
中年人“啪”的一聲,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臉上浮現無盡悔恨,“我的天,居然是你們。”說著,便將任君留抱了起來,大步往小築奔去,“隨我來!”
蘇桐見狀,麵色微微凝滯,怎麼也想不通,這大叔為何變臉變得這般快。
“大叔,你……”她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沒能說出口。這廂跟隨中年人邁入小築,便見小築內一片古樸,半邊堆放著瓶瓶罐罐,各類草藥,半邊擺著床榻桌凳,衣櫃長案。
而這床榻一方,正盤坐著兩人,正是當日奉命下山的聶家兄妹!
“我乃朱有膽!”中年人麵色一肅,正色道:“正是渾天教九天王之一,四齒獒王朱有膽!”
“您是有膽前輩!”蘇桐驚道。
朱有膽卻是搖搖頭,暗自苦笑了起來,“十幾年過去了,有膽也變成沒膽了……”
蘇桐見朱有膽麵色不對,便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望向聶家兄妹,道:“有膽前輩!舍仁前輩和歡君前輩怎麼會在你這?”
“說來話長啊。”朱有膽搖搖頭,“我也是偶然間才遇到他們的。具體事宜,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他們碰上了全知教的歹人而已。這已經是七天前的事兒了。”
“他兩這是怎麼了?”
朱有膽歎了口氣,道:“中蠱了,而且負了內傷,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現在封閉了他們的六識,隻要喝過藥,修養些時日就沒事兒了。”他說著說著,忽然將目光頭向任君留,道:“所說你們的事兒吧!”
“我從左右使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兒,才知當年諸事居然有那麼多內幕。聽說副教主回來了,並且在蓬萊山重建了渾天教,現在人手想必緊缺得緊,你們兩個晚生不在教內幫手,跑到這裏來幹嘛……而且還負著重傷……”朱有膽越說越不對勁,又見蘇桐麵色不對,道:“難道,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蘇桐點點頭,恨地說不出話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朱有膽一邊問道,一邊探視著任君留的脈門,不住地搖晃著腦袋。
蘇桐歎了口氣,道:“說來話長……還請前輩相助,將我君留哥醫治好,其他的事兒,容晚生稍後一一細說。”
“你君留哥……”朱有膽撲哧一笑,“果然是一對小情人啊。”
他打趣地笑了笑,道:“這小子傷,有點奇怪。不像是單純的肉身負傷,似乎神識也有耗損。性命是無憂啦,不過往後的修為,恐怕要不如從前了。”
“咳咳……”
任君留忽然醒了過來,道:“前輩果然眼尖……晚輩所負之傷,乃是五形神通第六式‘龍魂’所帶來的副作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