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震龍麵色大變,掙紮欲起,卻手酸腳麻徒無奈何。額頭青筋爆起,怒斥:“卑鄙!我師父與世無爭,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他老人家下毒手?”可惜身體乏力,連聲音都有氣無力。
毒牙莫森不予回答,看著窗下進入的幾人,眉毛一挑:“華夏的警察很機警,竟然便裝潛了回來。可惜麵孔被我看過了,換什麼裝束都沒用。”
點了一下耳麥,下令:“去將進來的便衣警察引開,之前電話通知了杜長山,估計人要到了。準備收網,狙擊手就位,用麻醉槍。都小心點。”
略微露出不屑,取出一支針管看著鄭震龍:“你的人估計是報了警。可惜啊,在我毒牙麵前,華夏的警察沒有什麼用。除了目前失蹤的那個可惡卑鄙的家夥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讓我吃虧。鄭震龍先生,你的價值到此為止了,我會送你安詳地去跟上帝喝茶。”
鄭震龍心如死灰,眼睜睜看著針頭紮向手臂,心中悲憤無以複加。就在他即將認命,就此放棄的當口,一隻大手突然橫刺裏伸出來,將針管彈開,更有一人猝起不意,一把箍住了毒牙莫森的脖子。
毒牙莫森反應極快,身上衣衫驀地爆碎,無數尖刺從身體各處伸展出來,霎時變成了刺蝟一般。尖刺上黑綠各色不等,分明皆淬了劇毒。
叮叮當當,密集的金屬撞擊摩擦聲尖銳響起,箍住莫森的大手絲毫沒有放鬆。螞蟻戴著金屬手套,前胸也是罩了一件金屬細絲編就的鎖子甲,分明早有準備。
一拳擊在毒牙莫森左耳上,耳麥爆碎,莫森痛苦狂吼,握槍的另一隻手同時被人暴力折斷,更讓他負痛尖叫。隨後腦袋宛如被巨錘連番擊打,來不及作出反應,人就徹底昏厥過去。
受到驚動,房間外走廊上立刻響起腳步聲。兩人皆是行家,從聲音就知道是極富經驗的雇傭兵。
對視一眼,螞蟻抄起莫森的手槍疾步出門,隨後激烈的交火聲瞬間響起。莫愁在莫森腦袋上補了一記,對鄭震龍露出笑容:“老板,你自己在他箱子裏找解毒劑,這孫子記性不好,每個藥物都貼標簽的。我去善後。”說罷同樣閃身出門。
鄭震龍死裏逃生,掙紮著拿過莫森掉在地上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此時賓館中的槍戰已經將喬裝來到的武警們吸引過來,跟螞蟻裏外夾擊,跟雇傭兵們激戰正酣。莫愁沒有參與戰鬥,而是不斷使用瞬移,將潛隱在各個角落的狙擊手的脖子擰斷。這些雇傭兵在地下世界本就是冥王軍團的對手,每個人手上都沾過自己兄弟的血,莫愁下手毫無不留情,很快就掃清了潛伏點。
莫愁很快回到鄭震龍所在房間,發現他已經找到了解毒劑,正緊張地給健身所打電話。接電話的正是杜長山,也不知道電話裏說了什麼,鄭震龍一臉無奈的表情。看到莫愁回來,急忙抱拳道:“這位兄弟,感謝你仗義出手。如蒙不棄,還請留下姓名和聯係方式,改日鄭震龍必有重謝!”
莫愁咧嘴一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板。我跟兄弟先撤,你來應付警察,千萬不要說出我們,就說是你自己搞定的。還有,這要挾你的王八蛋我帶走了,有什麼疑惑等你回到健身所咱們再談。”
說罷提起毒牙莫森,仿佛抓了一棵草般輕鬆,閃身來到門外,喝道:“螞蟻,閃!”
螞蟻爆起數槍,將子彈打空,將鎖子甲披在背後,噔噔噔大步跑向莫愁。莫愁抓住他的手,三道身影霎時消失不見。
鄭震龍失魂落魄地愣在房中,這其貌不揚的神秘人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手段卻厲害得過分,原本看起來那麼強大的對手,竟然片刻間就被搞定。話裏話外透著跟自己的親近,可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此人,即使那神秘人長相實在太容易讓人遺忘。
而此時的莫愁和螞蟻,正坐在一輛嶄新的保時捷卡宴中,由手雷駕駛著一路向健身所駛去。車鑰匙是從毒牙莫森身上搜出的,這麼奢華的東西連牌照還沒來得及上,自然是這個愛享受的家夥到華後剛剛買來的。
搞定了多年的宿敵,車上人都有些興奮。路上毒牙莫森已經醒了過來,看到莫愁等人後麵色慘然,索性一句話都不說,老老實實蜷在後座上。冥王加“十將軍”中兩人,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這是自知之明。
手雷揚手扔出兩部新手機,全是目前最新款的蘋果係列,道:“旁邊有個手機店,順手買了兩部。聯係方便。”
石橋路賓館那邊,剛剛在市區走馬上任的市公安局副局長吳誌遠正坐在鄭震龍麵前,看著第二波被製服的黑幫分子,心裏忍不住有些得意。因為涉及刺殺訪華要員的大案,他又是親自“偵破”了本地大能耐安保公司涉案,立功頗大,直接被破格提拔到了市局。而今天這個案子,接近二十人的黑社會分子,四十多把手槍,七部狙擊槍,這絕對是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