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健身所,正好是接近傍晚。因為鄭震龍沒有回來,一直是王偉兄弟三人在支撐著店裏的一切。
其實三人有苦說不出,自從上次健身所教練孫炎被莫愁打敗之後,孫炎就辭去了教練職務,跑到了二環外的另一家叫龍霸的健身所去了。
兩家算是一個東城一個西城,將整個市區的健身者吸引到自己麾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自從孫炎去了那邊之後,卻總是有意掀起兩家健身所之間的矛盾。鄭震龍在的時候還好說,全省武術冠軍的頭銜可以壓下大部分心懷不軌的家夥,可是最近一個禮拜以來,王偉三人就感到了壓力。
不知道孫炎從哪裏聽說了消息,說威震健身所的老板鄭震龍在首都得罪了人,被人打得全身骨頭盡斷,甚至說得活靈活現,說連手筋腳筋都被人給挑了。起初沒人相信,但禁不住孫炎等人有意傳播,慢慢開始有人懷疑,不斷地朝王偉打聽。
最關鍵的是,前幾日威震健身所突然遭到襲擊,店裏的老人杜長山被人給擄走了,店鋪也搞塌了一麵牆。
鄭震龍得罪了人的消息立刻被很多人相信了。孫炎等人趁機大肆渲染,背後慫恿著不少人前去找事踢館子,又私下裏開出高價大肆挖人,沒過幾天,整個威震健身所教練走了差不多一半,原本常來健身的人也被挖走了不少,生意做得有點難捱。
王偉又能如何,師傅的電話打不通,舉目無人,遇到事情隻能兄弟三個硬抗。
就在接到公主電話的上午,他們還接到龍霸健身所的挑戰書,明確第二天上午會邀請本市有頭有臉的武林界人士前來作證,還有電視台記者現場直播,甚至自己在一些直播平台開了賬號,大肆宣傳龍霸武館挑戰全省冠軍的消息,一時間甚囂塵上,讓王偉感到莫大的壓力。
功夫餐廳,生意也多少受到了點衝擊,顧客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
中巴在餐廳前麵停下,王偉領著杜長山等一眾人下了車,早有服務生過來領著他們到了二樓的雅間。接到王偉電話,飯店就在忙活,各色菜式已經上齊,紅酒啤酒白酒都斟滿了酒杯。
杜長山對王偉的表現十分滿意,誇獎了幾句,等所有人都落座,才瞪眼道:“鄭震龍呢?這臭小子,來了這麼多前輩,有什麼事不能放一放?打電話叫他過來!”
王偉支吾兩聲,不敢回答,求助地將目光看向了莫愁。
杜長山頓時看出不對,眼睛立刻盯上莫愁:“小子,發生什麼事了?別藏著掖著。”
“杜老,對不起。是我連累了鄭大哥。我的仇家來找我尋仇,恰巧我不在,他們就將火氣撒在了鄭大哥身上……”
王維三人齊齊一哆嗦,失聲道:“難道,難道孫炎說的是真的?”
申豹語氣裏已帶了哭腔:“怎麼辦,怎麼辦,還以為師父會隨後就來,這下全完了。”
杜長山拍桌子斥道:“哭什麼哭,男子漢大丈夫,你師傅還沒死呢。別他娘的作出這種孫子樣來。守著這麼多前輩,丟不丟人。”
王偉一下跪在了杜長山麵前,哭訴道:“師爺,我們哥仨快頂不住了,您救救我們吧。”當下把近來發生的一切全盤說了出來,說完後,三個人垂頭喪氣,像霜打了的茄子低頭不語。
杜長山聽完輕蔑一笑,嗤聲道:“我當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原來是這種事情。哼哼,不開眼的玩意,倒是養出了個白眼狼來。找莫愁小子,交給他搞定。”
莫愁接過話,笑道:“來吃飯,一切交給我。保證威震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三人大喜,立刻坐上席,席間觥籌交錯,給各位長輩端茶滿酒,忙活得特別殷勤。
顏采菊和侯園沒什麼顧忌,放開肚子大口朵頤,在山上待得久了,想不到現在的飯食發展到這麼花樣百出的程度,看什麼都好吃,吃什麼都讚口不絕,真是覺得自己跟著回來的決定正確得不得了。
一凡和出塵子有出家人的清規,隻吃了些素菜,也對味道讚不絕口。更對包間裏的液晶電視和投影儀大感興趣,覺得時代發展太快,這番決定似乎也不是很錯。
飯畢回到健身所,王偉幾人去後院安排住宿。店門前可以看得到剛剛修補完成的牆麵,還沒有來得及重新上漆打蠟,地上隱約還留著猙獰的爪痕,引得眾人冷笑不止。
原來的宿舍是個三層結構的建築,大致有接近二十個房間。莫愁在一層,後來手雷和螞蟻搬進來,共占了三間。二層有玫瑰和公主兩人占了兩間。三層是王偉三人、鄭震龍和杜長山的居所,加上平時偶爾來住的幾個教練,占了大致七個房間。
經過商議,一凡、出塵子和侯園住在了一層,跟莫愁挨著;顏采菊因為是女性,就安排在了二樓,挨著玫瑰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