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是每個部落族長的尊號,也是代表了本部落最強大的武力。
莫愁對這個看起來非常直爽的大漢印象不錯:“多謝阱山大哥的盛情,借宿一宿小弟就感激不盡了,怎麼好意思長住下去。”
莫愁上來就稱兄道弟的態度對了阱山的胃口,立刻大為開心,指著周圍的族人喝道:“你們聽聽,讓你們學說秦語,你們就是不聽。看我……兄弟,你叫什麼?”
莫愁微笑:“小弟名為莫愁。”
“好,看我莫愁兄弟,說話多麼好聽,讓人聽了就覺得心裏舒坦。這兄弟我認了。就這樣,你別走了,我這裏雖說苦了些,但還能勉強溫飽,不至於風餐露宿。”
莫愁微微一笑,沒有直接拒絕。跟著阱山一路往裏走,發現寨子果然如他所說那般,日子過得很是清苦。大多數族人的房屋都是從周邊荒原的枯枝搭建而成,因為缺少水源,無論男女老少,幾乎全是蓬頭垢麵。吃食也極為原始,大多把野獸的屍體砍成一塊塊便放在火上烤。有個別沒有男丁的人家,隻能吃拔來的野草野果。
寨子中央是個相對寬大的柴棚,頂上覆蓋著綠油油的樹葉,算是全寨最好的住宅。阱山領著兩人來到房前,朗聲笑道:“這裏是我的家,裏麵住著我的四個婆娘。兄弟看上哪個,今晚就讓誰伺候你一夜。”.
莫愁想不到這邊還有這種風俗,急忙推脫道:“不不不,在下修行數年,若近女色,便破了多年的修為了。多謝阱山大哥。”
阱山意外,上下打量莫愁兩眼:“想不到兄弟竟是修行中人。難道你是奔著那個傳說來的?”
“傳說?什麼傳說?”莫愁不解。
“進來說。”阱山推開門,裏麵光線有些昏暗,撲麵而來的是有些悶熱的氣息。見到阱山回來,數個女子嚇得急忙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兄弟坐下,我們邊吃邊聊。”阱山張手摟過一個女子,吩咐其他人,“快點生飯,去我珍藏的酒來,我和兄弟不醉不休。”
看幾個女子匆忙地忙活,莫愁有些不忍,吩咐啞巴:“你去幫嫂子們剁肉,能幹的粗活就多幹點。”
吼吼,啞巴領命而去。
阱山挑了挑眉毛“莫愁兄弟倒是憐香惜玉。在我們這邊,女人跟牲畜沒區別,不過是財產而已。沒了便再去擄來,你看這個,就是前幾日我捉到的。”
莫愁這才將注意力放在阱山懷中女子的身上。發現這女孩兒最多隻有十六七歲,身子尚未長開,穿著一身似乎有點熟悉的服飾,害怕得全身顫抖。
見莫愁看得仔細,阱山哈哈大笑,當即把女孩扔進了莫愁的懷裏,促狹道:“這個雛兒前幾日不聽話,我教族裏的女媽們調教了幾天,正想今晚睡了他。兄弟若喜歡,就叫她伺候你了。”
女孩嚇得在莫愁懷裏瑟瑟發抖,隔著衣服都感受得到她的恐懼,莫愁經驗老到,早發覺了她衣服下麵的條條傷痕,顯然這幾日受了不少的折磨。
莫愁摟住女孩未動,問道:“不知大哥所說的是什麼事情?”
此時女子們已經餐桌抬過來,水酒擺上,還有剛清洗過較為新鮮的水果。
阱山拿了一個果子在嘴裏啃,聞言道:“傳說每隔五百年,距離此處往西七千裏外的蠻荒山野之中,通往異域仙境的‘鬼陰澗’就會開放一次。這‘鬼陰澗’極為難行,會教人曆經生死徘徊,隻有通過考驗之人,才能見到傳說中的鬼穀子道人。不單兄弟你,從我這邊路過的已經先後有十幾波的人。有實力強悍的,也有想渾水摸魚的。”
莫愁心裏一震,錯愕道:“據我所知,東有濟世蒼生的慈悲大派琅琊海閣,西有神秘無比的鬼穀神府。那鬼穀子不是鬼穀神府的門派祖師嗎?怎麼又跟神仙傳說牽扯上了關係?”
阱山搖搖頭:“這個不清楚。我也是從俘虜來的人口中所知。呐,你懷中的女孩兒就是其中的一個,你問她便是。”
莫愁低頭看來,女孩嚇得身子一縮。
“莫怕,我不會對你怎樣,若你能夠知無不言,我會從阱山大哥手裏將你贖出來,還你自由。”
女孩兒露出驚喜之色,眼睛裏燃起希望的火焰:“此言當真?”
“我從不說謊。”莫愁作出得道高人的姿態,耳根處微微有點發燙。
“好,我說。”女孩從莫愁懷裏掙紮起來,對他施了一禮,聲音清脆:“奴家名為翠盈,乃是魏國邑安人士,隨師父東柳劍客來尋機緣。其實我師父對此也並不了解,隻聽說一旦被鬼穀子收徒,則必會學得某種驚天之技,便來了這邊。路上遇到一夥人蠻不講理,便打了起來。”
“對方四個蠻人,皆力大無窮。我師父本來仗著身法與他們遊鬥,誰料那擔架上的病弱女子眼神犀利,寥寥幾句就點破了師父身法的缺點,被他們合力擊傷。若非如此,我師父也不會來到此處的時候力不能支,我也不會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