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喬,那……那怎麼辦?”蕭憐婉看著何喬有點不知所措。
“走吧,去下一處,此行並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的,至少我們已經知道青莽山開始有動作了,我們要比他們更快一些。”何喬望著天邊,心想此次浩劫,不管封印會不會被解開,必定是要生靈塗炭啊。
搖了搖頭,揮散了腦中雜亂的思緒,向著山下走去,隨即問道:“下一處是去哪?”
“無……啊……”蕭憐婉正欲回答,一個黑影猛地竄到她的身旁,封住了她全身的靈力,向著遠處快速掠去。
“我帶你。”何喬自然要追上去,又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梁裳君也被擄走,也不待梁裳君說話,攬過她的腰便疾掠出去。
梁裳君靠在何喬的肩上又驚又羞,卻並沒有怒意,反而心中還在向著,如果時間就這樣靜止該有多好,讓他抱著自己,地老天荒,轉而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不知羞恥,蕭憐婉被抓了,還在想這些。
何喬自然不知道梁裳君的心裏在想些什麼,速度發揮至最快,在身後留下一道道殘影,隱約地可以看見前麵那人的輪廓。
眼看著就要逼近時,那人便再次加速,把何喬甩出一段距離,似乎不想何喬抓到,又不想何喬跟丟。
何喬自然看出來了,知道對方應該是來找自己的,想著索性下去等對方回來算了,但是因為蕭憐婉的原因不敢賭,還是招來慎心劍,禦劍飛行跟在對方的身後。
良久,對方化作一道流光降向地麵。
何喬自然也跟著降下去,看著對麵扼著蕭憐婉脖子的黑衣人。
“前輩修為深不可測,這樣劫持以為小姑娘,恐怕對前輩的名聲不太好吧?”何喬不敢再上前,站在三丈之外,對著那黑衣人說道。
“哼,你可還記得我是誰?”對方說出了這麼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然後揭開了臉上的麵罩,一把把蕭憐婉推向何喬。
何喬扶住蕭憐婉,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這是你的東西,給你。”黑衣人把一樣事物丟給何喬。
何喬暗自戒備,接住了那樣事物,是一塊玉佩,上麵刻著一個字,“何”。
“既然你身上帶著這個玉佩,想來你應該姓何,我兒子單名一個喬字,那你便隨他叫何喬吧。”
這樣一段話突兀地出現在何喬的腦海裏。
何喬皺著眉,看向來那黑衣人,他需要一個解釋。
“流雲,是你殺的?”那黑衣人看出了何喬眼中的意思,但卻並沒有解釋,卻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我說不是,你信麼?”何喬微嘲道,天下人都這麼說,自己說什麼管用麼?
“隻要你說,我就信。”黑衣人出乎預料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兩隻眼睛緊盯著何喬,似要看破對方的內心。
“是你不慎傷了我那籠中的鳥兒麼?”
“隻要你說我就信!”
又是一段對話,湧入腦海,何喬卻怎麼也看不清說這話的人的臉,近乎木訥的回了一句“不是”。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黑衣人的聲音依舊冷冽,卻帶著一絲的關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腦海中又突兀湧出一段對話,何喬看清了,正是上次看到師兄時回憶起來的,自己第一次出山門任務,因為情報失誤,陷入險地,師兄救了自己,卻受了重傷。
回山門後便昏迷不醒,自己的師傅就是這樣問自己的。
“師傅。”何喬眼睛一亮,對著來人叫道。
“嗯!”黑衣人重重呼了一口氣,他正是何喬的師傅鄭蕭。
“師傅!”何喬對著鄭蕭跪下,語氣有些哽咽:“師傅,師兄他……他死了。”
一直在兩女麵前強壯堅強的何喬終於忍耐不住,抱著鄭蕭的雙腿大哭起來,就如很多年前的那次一般。
“唉!”鄭蕭重重歎了口氣,摸了摸何喬的腦袋,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自己最疼愛的那個小徒弟啊。
“師傅,師兄他……他是我殺的。”良久,何喬抬起頭,對著鄭蕭說了段流雲的死因。
“哦?”鄭蕭雙眼微眯。
“師兄說,他和我必須要死一個,嫂子才能安然。”何喬哭訴道,他真的不想,若事情可以再來一次,他寧願死的是自己。
“豈有此理。”鄭蕭一揮衣袖,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轉而強壓下怒氣,對著何喬說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之前在閉關,昨日出關便得知你們一死一叛,你們……你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