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錯了！”虛影並沒有什麼表情，何喬卻不知為何清晰地感覺到對方在微笑。
“弟子哪裏錯了？”
“我不是你的老祖，而是你的師傅。”虛影淡淡的說道，十分自然，讓人覺得本該如此。
“師傅？”何喬微微一愣，有些不解。
“碧炎門不同於其他門派，它是我創立的，而你繼我之後，第一任掌門，也算是我的傳承者，自然算是我的徒弟。”虛影似乎十分在乎這麼個名分，很是認證地解釋道。
“老祖，可是弟子已經有徒弟了，這……”何喬有些為難，自己的師傅教自己的東西，雖然已經全部忘卻，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教自己什麼，因為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可是，那份執念卻告訴自己不能這樣做。
“嗬，你這小子倒是有情有義，可是，你還是他徒弟麼？”虛影意有所指。
何喬動了，震驚，然後是沉默，穿越的事情向來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卻被對方一眼看透。
“這有什麼？我本也不是這個世界的。”虛影再次開口，語氣還是那樣輕飄飄地。
何喬一驚，才記起那龍馬曾經和自己所說的，老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而且，《無根之道形》是我寫出來的。”虛影再次開口，大有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意思。
“啊……”何喬微怔，這麼說來，自己修煉的本就是人家傳下來的功法，又怎能不叫人家一聲師傅，可終究還是轉不過這個彎來。
“你知道自己為何可以越級挑戰麼？”虛影見何喬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樣，轉移話題道，語氣裏有些失落。
“弟子不知。”何喬對著虛影有些內疚，也沒有敢多說話，隻知道對方既然現在提起，定然是和《無根之道形》或者說這虛影有關係的。
“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現這個世界修煉的方式不對。”虛影突然嚴肅起來，很是認真地說道：“這邊的修煉方式，隻注其形，不注其意。”
“意？”何喬下意識地想到了劍意。
“這個意，不是你的那個意，我的意思是，唉！跟你說不懂，給你恢複點記憶吧。”虛影搖了搖頭，一揮手，然後繼續道：“你現在想起些什麼了沒？”
何喬的腦海裏隻剩下一幕幕一個胖子坐在電腦桌前玩著網遊的樣子，半晌才反應過來，激動地說道：“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前世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
“你還記得你玩的網遊麼？”說到這，虛影停頓了些許，似乎想要何喬再多回憶一些，然後才繼續道：“如同你玩網遊一樣，光想著升級，等級上去了，雖然也會加戰鬥力，可是依然不夠啊。”虛影歎息道。
“您的意思是道行還是修為還是裝備還是技能？”何喬恢複了前世的記憶，說起網遊來，自然是滔滔不絕，頭頭是道的。
“呃……”虛影輕撫了下額頭，有點無語，有點恨鐵不成鋼。
何喬見虛影如此，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不再開口，等老者繼續說話。
“我說的是修煉，雖然和網遊大致相同，卻並不是網遊啊，我的意思是，你們光修煉真元的數量，卻並沒有修煉到質量！”虛影先前走了一步，變得更加凝實了一些，恍若真人。
“質量？”何喬有些不解。
“行了，我感覺到我老友想我了，我說你聽就好，聽完再問！”老者的語氣還是那麼淡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何喬突然感覺有點發酸，自然是因為聽懂了那句我的老友想我了。
虛影並沒有理會他，繼續道：“我自另一個位麵穿越而來，應該就算不是和你所屬同一個位麵也差不多，那是個文明社會，同樣也有修行者。
修行者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不能欺辱道那些普通人，大家都自覺遵守，直到出現一個絕世魔修，為禍人間，合整個修行界才殺了他，同樣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而我就是那個代價其中的一個，我死了，可是後來又活了，來到了這個世界。
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在相通修為的前提下，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甚至我可以越階挑戰，要知道，那時的我已經是忘道者三階的修為，每階之間的差距如同天塹，可是我依然做到了。
後來我經過多番研究，推演才發現，這個世界曾經被一場滔天之戰破壞，那場戰鬥比之我們和那個絕世魔頭之間的戰鬥更要殘酷幾百倍。
甚至，打爛了這個世界。
每個世界都是有一定靈智的，這個世界在受到如此創傷後，變得薄弱了，所以才會縮小了很多，而且大致是因為那場戰鬥的波及，那時的很多文明失去了傳承，由我的推斷，甚至連人都剩下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