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第一抹陽光照射在臉上時,蕭憐婉緩緩醒了過來,搖了搖有些沉重的腦袋,猛然回憶起昨天傍晚的事情,趕緊起身,晃了晃卻又倒坐了回去。
“你慢點,昨晚太急,用力猛了點。”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一掌絕美的娃娃臉出現在蕭憐婉的視線裏。
“為什麼?”蕭憐婉咬著下嘴唇,等著梁裳君,仿佛想要撲上去狠狠咬她一口。
“什麼為什麼?”梁裳君看著蕭憐婉仇視的目光,猜到了什麼,卻覺得不至於如此,所以反問道。
“你還在裝傻?何喬對你那麼好,而且他背負著拯救這片大陸的責任,當然也包括你我,為什麼你要背叛他?”蕭憐婉像是被梁裳君的話刺激到了,整個人像瘋了似的,衝著梁裳君咆哮道。
“你說什麼呢?我哪有背叛?”梁裳君微挑眉頭,不明白蕭憐婉何出此言。
“哼,沒有背叛,那你為什麼不要我去幫他?還將我打暈扔到這裏?你昨晚是不是回去幫著外人殺何喬了?”蕭憐婉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拽著梁裳君的衣領,瘋狂質問道。
“你是不是傳記小說看多了?這是什麼狗血劇情?何喬的戰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幫外人去殺他,怎麼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梁裳君有些不悅,扯開蕭憐婉的手,站起身背對著蕭憐婉說道。
“哼,何喬重情,你用點計謀,他自然舍不得傷你,才讓你有機可乘。”蕭憐婉冷哼一聲,並不理會梁裳君的解釋。
女人就是這樣,氣頭上永遠是不會講理的,再不通順的邏輯都可能從她們嘴裏說出來。
“你是不是傻?我為什麼要殺何喬?他的責任我又不是不知道,若這片大陸毀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梁裳君語氣有些不耐,但還是盡可能平靜下來解釋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從蘭天爍那邊得到了什麼好處,退一萬步說,你沒有去殺何喬,那你為什麼不去救他?就算你怕死不去,憑什麼也不讓我去?”蕭憐婉步步緊逼,毫不示弱。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傻我也要跟著你犯傻麼?何喬是誰?他現在是入道者,可以對戰曉道者五階以下的敵人,他叫我們快跑,那就是說明他沒把握,我們去了又有何用?要是到時候被來人所製,反而拖累何喬。”梁裳君咬著牙,對著蕭憐婉再次解釋了一遍,繼而繼續道:
“昨夜打鬥了一夜,有莽音傳來,聲音之大,無可匹敵,我們若是去了,就憑那一下就足以讓你我倒地不起,到時候何喬還要分心照顧我們,現在戰鬥聲剛消逝,你若是還在這裏想著怎麼證明我是叛徒,那你就繼續想,我要過去查探一番。”
“我也要去。”蕭憐婉說著,猛然站起身來,也不理會梁裳君,辨別了下方向,向著一處走去。
“這邊。”梁裳君無奈翻了翻白眼,朝著另一處走去。
“呃……”蕭憐婉打量了下兩條路,然後跟著梁裳君而去。
片刻,兩女走進了宣竹林,看著地上的一片片狼藉,越發著急,四處尋找起來。
“何喬!何喬……”蕭憐婉突然看到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影,大叫著跑了過去。
梁裳君見後也跟著衝了過去。
隻見何喬胸口,臉上全是血跡,整個人倒在了血泊裏一動不動。
“何喬……何喬……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啊,你不可以,不可以拋下我不管。”蕭憐婉伏在何喬的身上大哭著。
梁裳君鼻子一酸,看著這個倒在血泊裏的男人,強自保持著鎮定,蹲下身子談了談何喬的鼻息,然後兩指並攏摸了摸何喬的脖角。
“你要幹什麼?”蕭憐婉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爬起來一把將梁裳君推開。
“你別這樣,他還沒死,還有呼吸,當務之急趕緊送往山門,求師傅救治,或許還能保住性命,趕緊先給他服下一枚護心膽。”梁裳君說著,掏出了一瓶丹藥。
蕭憐婉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梁裳君。
梁裳君一怔,苦笑了一下,掏出一枚丹藥扔到嘴裏吞下,然後道:“沒毒,事不宜遲,趕緊回山。”
蕭憐婉這才放心接過梁裳君手中的丹藥瓶,給何喬服下一顆。
隨即兩女禦劍飛行,朝著南玄宗疾馳而去。
雖說梁裳君的速度要比蕭憐婉快,而且禦劍之道也更為厲害,理應是由她帶著何喬,不過,蕭憐婉死活不同意,嚴禁梁裳君靠近蕭憐婉。
一個時辰之後,兩女已經帶著何喬回到了南玄宗,直接帶去了南玄宗最高的山峰。
“師傅,弟子梁裳君帶師侄蕭憐婉有要事求見。”梁裳君當先走到一個房門前,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