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強大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何喬仰天大吼一聲,一劍化向那手掌。
“好小子,居然掙破了束縛,慕容老頭收了個好徒弟啊。”那個聲音依舊十分平淡,不帶一絲漣漪,仿佛何喬這全盛的一劍如同過家家般似的。
可是,真的如過家家那般麼?也隻有何喬自己心裏清楚,這一劍是有何等的威能,可以說是毫不遜色自己勾動周圍的其他屬性靈氣加上劍意的全力一劍。
然則,劍光和掌印相遇,猶如一根針落入了湖麵裏,一點漣漪都沒有掀起。
何喬陡然大驚,原以為可以抵消那大掌的一般威能,然後剩下的自己再硬抗下來應該問題不會太大,沒想到差距竟會如此之大。
就在何喬震驚的一刹那,那手掌已經拍向了何喬的腦門,然後瞬間沒入何喬的識海之中碎裂開來。
何喬隻感覺腦海中一陣疼痛,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臨昏迷之前何喬聽到了慕容炎和那個上官老頭的一段對話。
“上官老頭,你這樣做他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屁大點事沒有,醒來難過一點罷了,不過我隻能幫他到這裏,之後的傳承什麼的就隻能靠他自己爭取了,不過你的徒弟應該也看不上我那點傳承吧?”
“那可未必,你忘了我之前一直致力所創的那本功法了麼?這小子就是修煉的那個,沒準能和你的功法……嘎嘎。”
“你這老頭,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更改規則,若是之後的考驗中你徒弟自個掛了別來找我,你找也找不著了。”
再之後,何喬就不知道二人繼續說了些什麼了,隻是知道了之前進入自己識海中的東西對自己並沒有壞處,心頭一鬆便徹底失去了意誌。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喬恍恍惚惚地醒來,打量了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長長的走廊裏麵,兩邊牆壁上盡皆鑲嵌著一些不知名的會發光的珠子,照的走廊並不顯黑暗。
前一刻何喬還在打量著這個奢華的走廊,後一刻他已經再也發不出讚歎之詞,因為他的腦袋開始發漲,疼痛難忍,腦海中就隻有剛才那個巨大的手掌攻擊何喬的景象,一遍又一遍地滾動播放著。
“嗯,啊……”何喬似囈語般發出一聲呻吟。
“我好難受,師傅,徒兒好難受啊。”
“慕容老頭,你在哪,我就要死了。”
就算是在通過空間屏障時那如同淩遲般的痛苦何喬都忍受了,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可想而知現在的他是有多難受。
“喂,猥瑣老頭,他不會有事吧,本身就是個傻蛋,又在識海裏扔了一套不屬於他現在修為的法術,不會徹底傻了吧?”係統略顯擔憂地問道。
“不知道。”慕容炎回答的十分幹脆,讓係統不禁有一陣鬱悶。
“你不知道就這麼搞,萬一真傻了對你有啥好處?”
“我相信我那位老友,再說了機緣都伴隨著風險的,不試試誰知道?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老夫活了這麼久都沒見識過你這麼個東西。”慕容炎似是故意岔開話題,如果何喬清醒著的話,通過神魂的波動不能猜出,其實慕容炎也是頗為擔心的。
不過,何喬現在連兩人的說話都聽不到,更不要說通過神魂感知什麼了,他左手執著慎心劍,右手在太陽穴上不停地揉著,似乎這樣可以稍稍減輕一點痛苦,至於慎心劍,隻是他心中的一個執念,知道這是一件對他十分重要的東西,絲毫不肯鬆手。
“慕容老頭,你特麼在哪?我好難受。”何喬再次發出一聲囈語,然後開始順著走廊扶著牆壁走了起來,似要尋找減輕自己痛苦的辦法。
兩側牆壁是由不知名的黑色石頭鑄造而成,何喬剛走了幾步,身形一歪差點摔倒,出於本能用慎心劍刺上了那黑色石頭。
“鐺。”幾顆火星飛散,而石壁絲毫無損。
慎心劍雖不是靈器,甚至連寶器都不算,但是也是鋒利無比的,即使遇上鐵塊也可以劃出一道口子,但是現在隻是迸濺起幾顆火星,黑石卻絲毫不損倒也是值得稱奇了。
而何喬也沒有在意,或許是自顧不暇,輕輕一借力再次站直向前走去。
然而,沒走多遠,何喬再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雖然他現在並沒有太多的意識,但是本能還是很強的,下意識地一抬手,右手邊按在了右邊的黑石牆上,堪堪穩住了身形,然後再次向前走去。
而當他的右手離開黑石牆時,上麵有一個深約半寸的掌印。
但何喬卻毫不知情,他現在心中就一個想法,那就是往前走,找到慕容炎或者琴,或者師傅師兄,告訴他們,自己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