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十四章和鬼賭友(1 / 2)

老墨在賭桌上輸了錢,帶出門的一千元輸了個精光,還在牌桌上欠下了八百元的賭債,心情鬱悶的不得了,鬱悶到了需要借酒澆愁,坐在了路邊的排擋攤,喝著啤酒,吃著鹽水煮毛豆,喝了兩個小時,喝到了淩晨兩點,排擋攤結束營業了,因為與排擋攤的老板曾經是同事,他沒錢付帳,就賒了帳,站起來,晃著身體,朝家的方向走。

他喝下肚子的啤酒雖然不至於讓他醉倒在路上,但也讓他頭暈眼花,看任何東西都是有重影的,慢慢的晃著身體走,迎麵走近了一個人,與他擦了一下肩膀,嘿,你撞我,老墨憋在心中的鬱悶之氣需要發泄出來,就找這個擦了一下他的肩膀的過路人,當做出氣筒。

“喲,這不是老墨嗎?”

聽見過路人叫的出他的名字,應該是認識他的。

“你是?”他湊近了看,但酒精燒的他的小腦不做主了,搖晃的身體朝前衝,過路人出手扶住了他。

“哎呀,你站穩當了,我是老菜。”

“哦,老菜,哈哈哈。”老墨一陣大笑。

老菜是一個月前在牌桌上認識的賭徒,是搬來女兒家住的,閑的無事做,出來散步,就坐到了牌桌邊,是個牌運比老墨還要差的人,自從與老菜坐在同一張牌桌參賭,老墨的運氣就好起來,不僅帶著出門參賭的錢一分不少的帶回家,還能贏上兩三百塊,那是參賭一年來最開心的一個月,笑完了,老墨想到了今天的賭運,參賭一年來賭運最背的一天。

“你啊。”他的鬱悶情緒又波動著湧上了心頭,拍著老菜的肩,因為看東西是重影的,拍了個空,第二掌,偏點位置,才拍到了老菜的肩頭:“你今天怎麼不來牌桌的,害的我今天輸的好慘呢。”他想到了輸光的一千元,想到了還欠在牌桌上的八百元,一聲長歎接著一聲長歎。

“我今天過壽,家裏麵擺宴席招待親戚們,我是壽公,不能拋下親戚們,跑出來坐到牌桌邊吧,而且,宴席結束後,我還要將親戚們送去附近的旅館休息,等到將他們安頓好了,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他雙手抓住老墨的一條胳膊,扶著他,防止他晃著身體時晃倒在地上。

“到我家去吃宴席吧,好酒好菜。”

白酒,燒豬,烤羊肉,老墨吃喝到了肚子撐的鼓鼓的,動都動不了了,癱坐在椅子上,滿足的打出一個飽嗝,頭向旁邊歪著,斜靠著椅子背就打起了呼嚕來。

“老墨,別在椅子上睡,來,我送你回家去。”

老墨迷迷糊糊的聽見了老菜的說話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離開了椅子,雙腳踩在棉花團上,高一腳,淺一腳,被老菜扶著朝前麵走著,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老婆在廚房做著飯菜,聽見了老墨躺在床shang喊:“老婆,我要喝水。”丟下手中的鍋鏟:“死鬼,染了個賭錢的惡習了還不夠,還在外麵喝了個爛醉回來,怎麼不死在外麵,別回來了最好。”她罵,但還是端了杯熱茶,送到了床邊,扶著頭暈暈的而且還發疼的老墨坐起來,靠在床頭,看他拿著杯子的手在發抖,杯子裏的熱茶潑濺了出來,就伸手托住了杯子,讓他一口氣的喝光了一杯熱茶。

“我怎麼回來的。”

老墨抱著又暈又疼的腦袋,問老婆。

“爬回來的。”老婆回答,因為習慣了老墨夜半時分回到家,她沒有等,反正老墨有家門的鑰匙,將門關了,他也能自己開門進來,就關了電燈,睡下了,感覺就是剛剛迷糊了幾分鍾,她突然的驚醒了,感覺到冷,渾身發抖,篩糠一樣,室內的溫度是十幾度,她感覺到的不是溫暖而是寒冷,她起床給身上加件衣服穿,燈光亮起,她下床走向衣櫥,聽見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是老墨回來了,她打開衣櫥,挑出件厚衣服,穿在身上,感覺暖和了,再看向已經被鑰匙打開了的門,老墨的樣子有點怪的從門外走進來,一條胳膊僵直著,不隨著走路的動作在身側擺動,而且,老墨是閉著眼睛在走路的,一直走到床邊,衣服也沒脫,合著衣服就倒在了床shang,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