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錢龍處理完冬棗園的事情,趕到醫院向老爸錢柏南彙報時,錢柏南自然是一臉喜悅,特別是當他聽說兒子這次也為全村的父老鄉親們辦了一家大事時,臉上更是掩飾不住的自豪神情,但他要求兒子馬上兌現自己的承諾,立刻回到學校去。
臨走前,錢龍詢問了老爸一些關於出車禍那天的情況,想搜集一些證據,但老爸錢柏南搖搖頭說:“那天雨下的太大,路很滑,我當時隻顧埋頭騎著自行車趕路,對麵的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好像為了躲避什麼,一下就撞上了我,我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那有時間看車牌號。”
錢龍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隻好搖搖頭怏怏離開。他突然想起問這些的目的,因為他知道他們高三一班的校花金妍晴的老爸,是清河縣交警大隊的副隊長,他想通過金妍晴找她老爸幫忙,看能否找到肇事司機。
來到學校後,錢龍首先找到金妍晴把這事給說了,沒想到金妍晴爽快答應下來,說一會就去給她老爸打電話。金妍晴還用一種崇拜的眼光看著錢龍說:“錢龍,你現在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啊!美女作家鄭詩如去你家冬棗園,你搞冬棗自摘活動掙錢為父親治傷的事,早在我們學校傳開了,你做的這些事都是我們這些中學生很難辦到的事情,你好棒啊!我都成了你的粉絲了。”
聽金妍晴這樣說,錢龍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別聽他們瞎傳,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想到的辦法。”
金妍晴還想再說什麼,她剛張開嘴,這時上課鈴聲響了,他們都急忙奔往教室。
錢龍沒想到,金妍晴辦事效率這樣高,第二天上午,金妍晴就悄悄走過來對他說,她老爸讓他今天去一趟縣交警大隊,辦案人員想向他了解一下那天事故現場的一些情況。
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錢龍帶著滿臉失望,從清河縣交警大隊的大院裏走出來,由於是下班高峰,外麵不太寬敞的街道上變得有些擁擠,他急匆匆穿梭在車流人縫中。
“錢龍,你等一下。”聽到有人喊他,他急忙停下急匆匆的腳步,這時一個長發飄飄的漂亮美女,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他麵前,錢龍一看是金妍晴,金妍晴跑到錢龍麵前說: “是我爸打電話讓我來送送你,我爸剛才電話裏說,他這次沒能幫上你的忙很抱歉。”
錢龍急忙說:“我明白,這事不是金叔叔不幫忙,這事確實不好查,肇事現場都被大雨破壞了。”
“瞧瞧!兩人還真夠熱乎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大街上談的這麼熱乎。”這時,從旁邊走來一個騎自行車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長得白白胖胖,身材高大,錢龍一看是他死敵華宏晨。金妍晴和華宏晨的家都住在縣城,她們是走讀生,現在正是放學回家的時間。
金妍晴生氣地大聲說:“華宏晨,你不要信口雌黃好不好。”
“我信口雌黃?我離得老遠就看見你兩人在這裏談的很熱乎,我就不明白了,這個鄉巴佬有什麼好?現在是一個拚爹的時代,我有個有錢的老爹比什麼都好,我至少要少奮鬥二十年。這個鄉巴佬的土包子老爹,麵朝黃土背朝天,這輩子恐怕連一套樓房也難給他買上吧!”
“好了,你不要在這裏說狂話臭顯擺了,你家有錢拿出來幫幫錢龍吧!大家都是同學,他老爸被車撞了,肇事司機逃逸,現在正躺在醫院裏。”金妍晴挖苦華宏晨說。
華宏晨吞吞吐吐地剛想說什麼,錢龍急忙打斷他說:“好了,你兩人都別說了,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我老爸住院的錢,我已經都解決了。我還要急著回學校,拜拜!”錢龍說完,邁開步子就要走。
見錢龍要走,華宏晨急忙連諷帶刺地說:“對了,你老爸現在還單著吧?你那位狠心的、隻顧自己風流快活的母親現在有消息了嗎?”
華宏晨話還沒落地,錢龍就滿臉怒氣,臉上的青筋暴起,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樣,攥著拳頭就朝華宏晨打去,他最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拿她母親的事羞辱他。小時候後隻要有小朋友拿這事罵他,他就和小朋友鬧得天翻地覆,他經常被打的鼻青臉腫,回家後,老爸錢柏南問他為何與小朋友們打架?他每次都閉口不說,因為他明白,說出來會讓讓眼前這個男人更難過。
華宏晨看到錢龍的拳頭揮了過來,急忙往後退了一步,身子一歪迅速地閃開了,可是還是被打中了幾根頭發。他也不是吃素的,也急忙捏起拳頭向錢龍打去,兩個人便拳腳相加地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