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趕回家時,老爸錢柏南和妹妹錢鳳早把飯菜準備好了,就等他們回來開飯了,錢龍發現村花錢麗娜也在自己家裏,今天她打扮的很漂亮,看來是費心打扮了一番。
一看見他們,錢麗娜就急忙跑過來拉著鄭詩如的手說:“怪不得我聽村裏的人說,錢龍哥家來了一位超級大美女,果不其然,這城裏的女人就是水靈,你看這皮膚又白又嫩,就像仙女下凡似的。”說完,瞟了一眼錢龍的臉。
聽錢麗娜這樣誇自己,鄭詩如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你過講了,你也是大美女啊!你就是人們嘴裏說的那個村花吧?”
錢麗娜扭捏了一下說:“什麼村花,豆腐渣還差不多。”
錢麗娜的話,把屋子裏的幾個人都逗笑了。
鄭詩如拍拍她說:“你不光漂亮,而且還很幽默風趣。”
錢柏南急忙走過來說:“大家還是邊說邊吃吧!飯菜都涼了,麗娜也坐下一塊吃吧!”
“叔,我吃過了,你們吃吧!我是來找錢鳳玩的,我坐這一邊等她。”
錢柏南不再客氣,他們開始吃飯。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快嘴五嬸又帶領一群村裏的女人來了,屋裏又馬上熱鬧起來。
快嘴五嬸屁股還沒坐熱,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快嘴快舌地說:“ 錢龍,今天你們家與村支書錢金柱家真是天壤之別啊!瞧瞧!你們家多熱鬧,現在錢金柱兩口子正在家裏掉眼淚。”
“掉眼淚,大過年的為什麼掉眼淚?”一個中年婦女好奇地問。
“你們不知道了吧!你們就沒我消息靈通。”快嘴五嬸賣關子說。
“快說吧!他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父子倆在村裏很霸道,能有什麼事?”一個老太太催促說。
快嘴五嬸用眼瞟了一下大家,看關子也賣的差不多了,清清嗓子說:“他們家出大事啦!大齙牙聚眾賭博又被公安抓起來了,過年都沒放出來,錢金柱老婆劉麗眼睛都哭腫了。”
“大過年的,兒子被抓能不難過嗎?”聽快嘴五嬸這樣說,有幾個女人開始同情劉麗。
“有什麼好可憐的,你看大齙牙平時在村裏那橫行霸道的樣子,這叫罪有應得。”快嘴五嬸憤憤地說。
這個時候,錢龍和鄭詩如都吃飽飯了,鄭詩如放下碗筷對錢龍說:“你陪我去一趟村支書家吧?我想去他家看看,安慰一下他們老兩口。”
錢龍愣了一下,馬上答應說:“好,我陪你去。”說完,兩人在大家的一片詫異目光中走出大門。
路上,鄭詩如一邊走一邊對錢龍說:“錢金柱作為一村之長,沒能管教好自己的兒子,這是他這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錯誤。我分析,這可能與他的野心有很大關聯,他想把錢家莊控製在自己的掌心,他害怕被別人超越,搶走自己的村支書一職,所以兒子與社會上那些小混混結交,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強加幹涉,任其胡作非為,他感覺兒子這樣做,更能鞏固他在村裏的地位。在權利和利益的驅使下,兒子大齙牙成了他的犧牲品。”
聽了鄭詩如的話,錢龍用敬佩的眼光看著她說:“真不愧為是作家,看問題就是透徹,真是一針見血啊!”
鄭詩如笑笑說:“其實,這就是我這本農村題材小說想探究的一個主題,這個主題還是你給我的靈感。那次搞冬棗自摘活動,你與大齙牙打架,本來那件事情就是大齙牙的過錯,但錢金柱兩口子不但不批評自己兒子,反而護著兒子鬧事。那件事對我內心觸動很大,所以回家後我想寫一部反映農村題材的小說,這也是我再一次來你們村體驗生活的初衷,如果我這本小說出版後引起轟動,你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