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域喉嚨溢出幾分笑意,指尖摩挲著祝渺渺脖頸,神色悠然蠱惑,“吻我。”
造型師覺得,自己不該在這裏,應該去車底,立馬腳底抹油的離開了等候室,貼心的替他們關上門。
祝渺渺也不矯情,踮起腳尖,輕輕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本想蜻蜓點水,結果在她欲要離開之際,段司域迅速而又果斷地扣住了她腰。
加深了這個吻。
他好會親。
從裏到外,親嘴都這麼欲。
眼尾泛紅,浪蕩勾人。
親的祝渺渺快要窒息後,他才鬆開了她。
段司域指尖覆上祝渺渺被親腫的唇,聲音溫柔,“抱歉,口紅被蹭掉了。”
嘴裏說著抱歉。
可臉上哪兒有一丁點抱歉的意思?
太虛偽。
笑麵虎。
“沒關係,待會兒我補一下就好了。”祝渺渺說完,又親了親他臉頰,“或者,不補也行。”
“祝渺渺,”段司域喚她名字,溫柔繾綣,似水般流動,“你談過戀愛嗎?怎麼這麼會撩?”
“沒談過,”祝渺渺垂下眼瞼,“練出來的。”
她說話不拐彎抹角,誠懇的要命,“畢竟長了這張臉,從小就會利用美貌優勢,去為自己博得一些好處。”
“聽你這麼說,哄過不少小男孩?”段司域眯起眼簾,神色淡然,但細看能看出些許不悅。
“當然。”祝渺渺覷他一眼,坦誠的很,“不僅哄過小男孩,還哄過壞大叔。”
“嗯?”
祝渺渺漫不經心地訴說:“我們那條巷子,上廁所都是去公共廁所的,有次半夜,我上廁所,隔壁的鄰居大叔忽然出現在廁所門口,想猥褻我……”
那天,她剛成年。
真黑暗啊。
當猥瑣粗糙的掌心,觸及她肌膚時,她眼淚都險些掉下來。
但為了能夠保護自己,她隻能哄著大叔,說自己生理期,不方便,等生理期過去了,會主動去找他。
祝渺渺聲音甜,有一股江南腔調,耐心也足,隻要是她想哄的人,就沒有不被哄到的。
鄰居大叔一聽,果然信了,開心的等待。
但等到了銀手銬。
祝渺渺報警了。
後來,她被那位鄰居大叔妻子罵的超級難聽。
周圍人也對她指指點點,說她小小年紀勾引男人,勾引有婦之夫。
鋪天蓋地的惡意襲來,隻有她外婆堅定不移地站在她身邊,拿起掃帚,跟那些人對峙。
外婆信她,心疼她。
是她在這冰冷世界,唯一的溫暖。
雖然這件事過了,但還是給祝渺渺留下了陰影,以至於她後來從不敢半夜上廁所,再怎麼想上,都會憋到第二天。
聽完,段司域略帶失神,嘴角原本的笑容緩緩收起。
“段先生是嫌棄我了嗎?”祝渺渺眨巴眼,“也對。”
她緊接著補充,“但我不嫌棄我自己,我覺得自己很堅強,很勇敢。”
“沒嫌棄。”段司域俯視她,“是心疼。”
這話有幾分真心隻有他自己知曉。
祝渺渺不會淪陷於這些糖衣炮彈。
糖衣炮彈,是致命的。
段司域輕哂一聲,“看得出,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