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域發來的消息吧。”
劉春嬌突然開口，一臉看破的說。
小域……什麼奇怪的稱呼？
祝渺渺斂眸，沒什麼情緒地回：“嗯。”
劉春嬌歎了口氣，語重心長，“渺渺，你老實跟外婆說，外婆能做手術，是不是你那男朋友幫了忙？”
她們家裏什麼條件，她清楚、也了解。
根本沒錢動手術。
靠渺渺從前那點兼職錢，絕不可能。
這些天、她在醫院的衣食住行，連用的藥都是最好的。
她不去問，是因為尊重渺渺。
知道自己即便阻止，她也還是會去實行。
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接受治療，不添亂，想著手術成功，未來能夠多陪渺渺幾年——
但到了這地步，總不能完全漠不關心，該過問的，還是要過問一下。
“外婆，”祝渺渺心虛道：“別想太多，我是找人募捐了……”
“別騙外婆，”劉春嬌拍拍她手，“渺渺，外婆會支持你做的任何決定，隻要你不後悔，哪怕是錯誤的也行。”
“那個小域，其實我從第一眼看他，就知道他家境不凡，咱們家攀不上就攀不上，分手也好，不過欠他的錢，肯定要一分不少的還回去……”
劉春嬌打算找點事做，多少能賺些錢，讓渺渺負擔沒那麼重。
祝渺渺看出外婆在想什麼，立馬道：“外婆，你現在好好注意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愁。”
“以後，我會賺很多錢，讓你過上好日子。”
“哎喲，我的乖孫女真厲害咧。”劉春嬌撫摸她頭發，很是慈祥，“我就等你養哈。”
祝渺渺嗯了一聲，笑眯眯地點頭。
——
段司域：【理理我？】
【在幹什麼？】
【我去你家找你了。】
【祝渺渺，回話？】
祝渺渺在給外婆做午飯。
手機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煩的她皺緊眉頭。
祝渺渺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直逃避。
段司域明顯不打算放過她。
所以——
她需要親自去了結這段恩怨。
炒完菜，端上桌，祝渺渺解開圍裙，對坐在椅子上的外婆道：
“外婆，我得出去一趟。”
劉春嬌：“這怎麼剛回來又要走？有什麼事吃完午飯再去啊。”
祝渺渺猶豫了會兒，本打算陪外婆吃個午飯再處理跟段司域之間的事。
但段司域就跟催命符一樣，一直給她手機發消息：
【你打算一直裝死是嗎？】
【祝渺渺，我知道自己有問題，咱們見麵把話好好說清楚行不行？】
卑微的簡直不像那個矜貴的男人。
怕不是他讓孟淮拿手機發的吧。
祝渺渺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定，“我出去隨便對付一口就行了，外婆，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亂跑。”
劉春嬌臉上笑出褶子，“行，你瞧你，還把我當小孩。”
祝渺渺走出巷口。
給段司域撥去電話。
電話那頭男人秒接，可見多急不可耐。
“你沒有做錯，不用向我道歉。”祝渺渺冷冷清清地率先回複。
耳膜清晰地感受男人從手機聽筒傳來的呼吸聲，癢癢的。
祝渺渺繼續平淡的問：“你現在在哪？君蕪苑嗎？”
段司域嗓音很啞，“嗯。”
“有空嗎？有空的話，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