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律本來心裏還升起了幾分生的希望,卻是被周圍的荒涼景色給生生的逼了回去,他人生地不熟的。能夠往哪裏跑呢。我知道蔣律這次根本是不可能從我手上跑掉的。我自己自顧自的朝著昨天事發的地方走了過去,蔣律見狀,也隻能是一咬牙,快步的跟了上來。
我瞥了他一眼笑了笑。很快我就走到了昨天冠東哥和他馬仔被“槍決”的地方, 那塊地上已經被人收拾過了,沒有留下什麼很明顯的痕跡,地上隻有幾塊淡淡的紅色的血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也是目睹了這一切的人才能夠發現這些痕跡,如果是沒有來過的人,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往哪個方向去想,而且這才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地上的痕跡就要消失不見了,再經過一些日子,大雨再微微的一衝洗,最後的證據也消失了。
我站在這裏,盯著地上看了半晌。有些沉默無言,昨天冠東哥他們被擊倒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我仿佛能夠在麵前還原出當時的畫麵來。在槍口下他們引以為傲的長刀顯得是那麼的可笑。
蔣律跟在我的後麵,看著我站在那裏移動都不動,不知道我要做些什麼。眼睛裏光芒閃爍,像是還在思考著要怎麼從我的“魔爪”裏逃離。
我瞥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自的走了過去,蔣律跟在我後麵慢慢的踱步。很快我就走到了昨天將蔣個石澆築成~人棍的地方,那個水泥攪拌機因為走得匆忙,電還沒有斷掉。在發出嗡嗡的低響聲。
在攪拌機的不遠處,有一個齊人高的,澆築的無比醜陋的水泥柱子,那根柱子,上下寬窄不一,柱子的表麵因為手法粗糙,有很多水泥形成的棱角,很是尖利。
沒錯,這正是蔣個石,他被我活生生的永久的“封印”在了這個柱子裏麵。我沒有一絲的愧疚,蔣個石這種人完全是死有餘辜,既然他想找人來殺我,相信他已經是準備好了接受來自被殺的人的報複的。
我冷酷的看著這根柱子,伸出手去摸了摸,然後眼神奇怪的看向了蔣律,如果這個家夥知道他的爸爸正被封在裏麵會是一個什麼表情,想必一定是十分精彩的。不過,被水泥封住,可以屍身不腐,若是很多年後蔣律能夠有幸打開這個水泥柱子,看到了自己的老爹。
嗬嗬!我嘴角微微上揚,隨即神色一冷,蔣律他沒有這個機會了!今天他必死!我回頭,眼神玩味兒的看著蔣律,:“我知道你爸爸肯定跟你說過要招人來幹掉我,可是你有沒有奇怪為什麼我沒有死掉,反而他不見了呢。”
我笑著發問到。蔣律聞言瞳孔就是一縮,確實,講道理來說,我應該是必死的,蔣個石早就該去告訴蔣律這個好消息了,可是我非但沒有死,還開上了蔣個石的車子,抓到了蔣律,而蔣個石卻沒了人影。
蔣律有些不好的預感,不會……爸爸被他……殺了!蔣律想到這裏瞬間眼睛就紅了起來,滿眼血紅的看著我:“你……你他媽對我爸爸做了什麼!”我看著蔣律歇斯底裏的大吼著,心中閃過了一絲快意,隨即又是一陣悲哀,這個蔣律,就沒有想過是自己,是蔣個石先來找我的麻煩的麼。現在倒是一副孝子的樣子關心起自己的爸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