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聽到那個聲音如同是晴天霹靂,陳鳴與穀宜蘭訂婚,這明顯就是對他的反擊,更是一種侮辱,甚至就是一種霸道的欺負。
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陳家就是這麼做了,那穀宜蘭不是跟你夏侯訂婚了麼?你夏侯不是霸道?不是強勢麼?隻要你們沒有結婚,他陳家就有本事讓你難受?
穀家說白了不過是一個二流的家族,麵對正當鼎盛的,在任職期間的陳家,還是沒有半分的違背意誌,再加上夏侯的七年未歸,一點音信全無,一個三十歲老姑娘,嫁給四十歲喪偶的陳鳴,在很多人看來不過是在正常不過,再般配不過。
隻是所有的人如果知道陳信的被廢,和陳鳴的動作,以及這般緊急的訂婚,就知道這裏麵絕對有事,可是麵對強勢的陳家,即便是有人知道又如何?
看到夏侯那毫無表情的臉色,林長風也是歎了一口氣說道,“不要以為這件事是臨時決定的,其實這件事已經很久了。你要知道現在陳鳴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再要前進,就要有更多的準備,獨身這一點首先就要排除,所以,對於陳鳴的再婚這件事已經有一兩年了。”
“隻不過,人選不少,這穀家的丫頭雖然是迫於家裏的壓力跟這個陳鳴有過交流,卻不是重點人選,而陳鳴也因為你的緣故,並不太待見穀家的丫頭。”林長風說道這裏,才看著夏侯的眼睛重重的說道,“這請柬是昨天送來的,也就是說,陳鳴定下穀宜蘭之後,就已經把這事定下了,然後穀家那頭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同意,於是,明天這個倉促的訂婚禮就出現了,你應該明白了吧?”
“明白了!”夏侯有些啞這嗓子說道。
夏侯說完就轉身離去,甚至跟林長風都沒有打招呼,穿過這參謀總長的辦公大廳,直接走到電梯,下到一樓,打開電梯門的時候,一樓辦公大廳裏所有的參謀都看著夏侯,啞然無聲。
所有的人看著這個風格大變的家夥,完全冷冰冰的黑暗氣息迎麵撲來,那種血煞之氣,那種凶狠之息,讓所有的沒有經曆過生死的參謀都一下窒息起來,就像是前麵來了一隻巨大的餓狼一般。
一步步的,沒有任何的顧忌的,那種霸道,那種陰狠,那種說不出去的悲哀都在一瞬間把那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參謀們的砸暈。
隻有一個人,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方泓樾站在二樓上,看著夏侯走出大廳,心情十分的沉重,因為她不知道參謀總長到底跟夏侯說了什麼,讓一個最出色的軍人,有如此巨大的變化。
絲毫不在意那門衛,一身強大的氣勢完全把剛才還有些強硬的衛兵壓製的完全無法說話,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夏侯離去。
夏侯來到從方泓樾那裏借來的車,坐在駕駛位上,打開那請柬,時間,地點,一目了然,還有那個“穀宜蘭”三個字十分的刺眼。
許久之後,夏侯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看著那個熟悉的地方,不由的冷冷的一笑,人還是那個女人,地方還是那個地方,隻不過明天和訂婚宴和八年前的訂婚宴唯一區別就是換了一個男人而已。
一樣的未婚妻,卻不一樣的未婚夫,這一切都讓這個請柬變成了一柄冷冰冰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他的心上。
夜色越來越重,然後越來越薄,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就像是往常一樣緩緩的展開。